時小念不明所已,伸手替他將紗布包紮好。
“你的姓氏與我無關,但我就愛聽時小念這個名字!”宮歐說道,“呵,雙胞胎都沒有我這麼好騙。”
因為一句時時念念,他每次叫她的名字都會心跳加速。
叫這個名字,他就會提醒自己從沒有一刻忘記過她,從沒有一刻不惦記著她,所以,他連對她的稱呼都換了。
“……”
時小念抬眸迎向他的視線。
“你這是什麼眼神,是在說我蠢麼?”
宮歐的黑眸一下子凜冽起來。
“沒有啊。”
時小念低聲道,他又來了,自己可以說自己一百句沒用、愚蠢,她一句都說不得。
他就這麼在乎她的看法?
“你明明就是在說我蠢!”宮歐的語氣陰沉,收回自己包紮好的手偏過臉,自嘲地低笑一聲,“也是,我就是蠢。”
“……”
“我連正常人都沒有做過,就自以為自己是正常人了。”
宮歐沉聲說道,語氣陰鬱得厲害。
時小念把手中的紗布放下,伸出雙手捧上他的臉,一雙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說道,“你的自尊已經被莫娜踐踏得不剩什麼,你就不要再自我踐踏了。”
“你這是安慰人?”
宮歐甩開她的手。
時小念痛得一皺眉,但很快又笑起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她表情的細微變化都落在他的眼裡,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將她手腕上的紗布一點點扯下來,她的手固定著,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片紅腫。
宮歐將她固定的醫用板和束帶一齊解下來,手腕處腫得已經鼓起來了,他的眉頭緊緊一蹙。
時小念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而是抬眸看向他,說道,“宮歐,莫娜說,如果讓你知道被耍了四年,你會變成瘋子。”
“我沒你瘋。”
她竟然會想到去跳海。
“在我眼裡,就算你瘋了吧,只要你還是宮歐,我就愛你。”時小念坦誠地說道,沒有一點遲疑。
宮歐託著她的手,聽著她的聲音心口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