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笛一下車,就聽到時小念問道。
時笛的眸光閃了閃,看著時小念弱弱地說道,“姐,你不要太傷心,你進教堂就知道了。”
傷心。
還能再怎麼傷心。
時小念抓著手中的包就往天主教堂跑去,裡邊有樂聲傳出來,她在無數人的注目下衝進教堂。
天主教堂巍峨磅礴,是義大利最典型的建築,高穹頂,雕工精緻的立柱,如巨人般的聖像,黃昏的光芒從各個高窗照落下來,落在角落裡那一群彈奏音樂的人身上,掠過最前面那一群誦經的神父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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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不覺得安穩,只覺得心慌。
時小念站在門口,整個人沐浴在霞光中,教堂門口種植著樹,有一枝長滿白色小花的枝椏不堪重負地耷拉下來,垂在她的肩上,花瓣慢慢掉落下來。
她往前望去,只見中央的位置停放著黑色棺身的棺材,棺材旁,一身墨色西裝的慕千初攙扶著滿臉淚痕的徐冰心。
徐冰心的手上拿著一份檔案和一支筆,正在寫著。
時小念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徐冰心難過地將檔案遞給慕千初。
慕千初又把檔案交給身旁的眉疤醫生,一張臉龐五官陰柔俊美,神情凝重,扶著徐冰心溫柔地開解,“伯母,節哀順便,坐下來吧。”
慕千初扶著徐冰心一轉身,兩人便見到站在門口的時小念。
“……”
慕千初凝望著時小念,時小念也望著他,她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一點心虛,只有凝重與哀痛。
他看起來真的很悲痛。
“小念。”徐冰心見到時小念,一下子悲從中來,撲過去抱住了她,“小念,你父親他……你父親他……”
時小念僵硬地站在那裡,視線掠過黑色棺材,再看向將檔案收起來的眉疤醫生。
那一刻,她好像莫名地有些清醒。
她在想如果宮歐站在這裡,他會怎麼做。
然後她聲音沙啞地問道,“父親他怎麼了?”
她裝作一無所知。
徐冰心顫抖地抱著時小念,痛哭出來,“你父親走了,你去看看,再看他最後一眼。”
“不可能,不可能的。”
時小念低低地說道,一雙眼看向前面站著的慕千初。
“我也不敢相信,和你通電話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可現在,你父親就躺在那裡。”徐冰心瀕臨崩潰,泣不成聲,那哭聲在誦經聲中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