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肯主動說幫忙也都是為了她。
“不用大驚小怪,不過是小事一樁,你回去睡覺,一覺醒來,我保證什麼事都沒了。”宮歐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嗓音低沉,透著對她的寵愛。
“嗯。”
時小念點點頭。
慕千初站在一旁,一雙深褐的眼眸淡淡地看著他們兩個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片刻,慕千初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徐冰心,說道,“差點忘了,伯母,這是伯父出事前讓人拼死突圍帶出來的一張紙,務必要交到您的手中。”
“好。”
徐冰心的眼睛更加紅。
時小念目送著宮歐和慕千初坐上車離開,他們會坐快艇離開白沙群島,去往席家核心辦事,想辦法救出父親。
轎車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時小念回過頭,只見徐冰心站在一個臺階上,雙手有些顫抖地開啟手中的紙。
那張紙被揉得不太像樣子,像是臨時草草撕下來的。
徐冰心開啟後,眼淚頓時湧下,哭得那麼脆弱。
時小念走過去從她手中打過紙,只見上面寫著一句義大利語——<ano,avesiee。】
我願牽你的手一路走下去。
翻譯得更中國化一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就是父親在出事時不顧一切要帶給母親的話,僅僅是一句情話,沒有其它。
這一剎,時小念忽然覺得手中的紙是那麼輕,又那麼沉重。
“他上一次和我說這話的時候,是在我們的婚禮上。”
徐冰心站在那裡哭得泣不成聲。
席繼韜為人古板嚴肅,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說過什麼情話,一次在婚禮上,一次在他出事時。
“我終於明白重男輕女四個字是什麼意思。”時小念看著手中的紙說道,“席家的規矩,是男人去保護女人的一切。”
不讓女眷參與席家經營,並非是看不起女人。
而是要保護她們,保護席家的每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