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按著耳朵俯下身來,俊龐蒼白,耳朵裡像是被針刺似的,身邊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反反覆覆都是那一句——
“我女兒被你們宮家囚禁了整整半年,因為你訂婚的訊息而急火攻心,提前生產,生產之後身體就徹底虛了,又思慮兒子過度,情況最糟糕的時候她高燒不止,連站都站不穩。這筆賬我一直
記在心上!”
時小念。
他的時小念。
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這一切都不告訴他。
“耳鳴?”封德連忙扶住宮歐,說道,“是腦震盪的症狀,在醫院沒住幾天總是出來,身體哪會好。我扶你回醫院。”
“……”
宮歐被耳鳴擾得頭更加疼痛,手緊緊按住耳朵。
像是有針刺著他的耳朵。
“你們還不快去備車?”
莫娜站在一旁不悅地看向站著不動的保鏢們。
時小念真是宮歐的剋星。
“是。”
保鏢們匆匆離開。
……
這個夜晚註定不安靜。
房車在夜燈下行駛往前,時小念沉默地坐在車上,側過臉看向窗外的風景。
徐冰心關切地察看著慕千初的傷勢,嘴中抱怨著道,“這臉都青了,還貴族,這手段簡直就是流氓,二話不說上去打人,貴族的教養還真是好。”
以前知道宮家做事手段不光明,但也沒想到離譜至此。
千初和小念被這個宮歐害了多少,恐怕都是她能想象的。
“沒事的,伯母,小傷而已。”
慕千初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