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冷漠地睨他一眼,連話都不說半句,拖著時小念離開。
宮歐渾身充斥著躁意。
時小念看著他的臉,她想,他還是介意的。
這段時間來,他雖然在她面前什麼都不說,估計是看她半死不活的樣子也不好說,現在時笛那樣諷刺他,是男人估計都忍受不了。
何況是多疑偏執的宮歐。
時小念被宮尤拉到跑車旁,被他重重地按坐在副駕駛座上。
“砰――”
宮歐關上車門坐進來,關車門關得震天動地,啟動車子。
時小念拉住他的手。
“幹什麼?”
宮歐不悅地衝她吼道,語氣差到極點。
“……”
果然還是發怒了。
時小念低著眸,沒有說話,拿起車上的紙巾袋撕開,抽出溼巾擦他手臂上的血。
紙巾立刻紅了一整片。
那顏色觸目驚心。
時小念又撕開一袋,繼續給他一點一點擦掉血跡。
宮歐坐在那裡,低眸瞪著她的動作,鐵青的臉色微緩,但仍是怒聲怒氣地道,“少來這套!時小念,我告訴你,別以為給我擦個血我就不罵你了!”
“……”
時小念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給他擦著手,目光黯然。
罵就罵吧。
反正他從來也沒相信過她和慕千初之間是清白的,反正全世界都不相信她,也不在乎多他一個。
他已經比很多人都好,至少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他還願意照顧她。
宮歐任由她替自己擦血,一手狠狠地敲上她的腦袋,“時小念,你說你亂跑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把整個劇院給掀了!我還以為你跑去跳樓了!”
“……”
時小念擦血的動作一滯,心中像被什麼狠狠地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