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小念點頭。
封德轉身離去。
時小念往裡走去,一張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因懷孕而喜悅的表情,她走到鋼琴前坐下,視線落在上面的刻痕上。
宮彧。
宮歐的哥哥。
時小念抬起手觸控著那刻痕,封德說過,宮歐偏執起來,宮彧能夠解決。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勸宮歐?”時小念輕聲地問道。
宮彧死了,所有人中只有她是宮歐最親近的一個,連封管家都要請示她拿主意,可事實上,她又能拿什麼主意呢?
為什麼不相信她。
為什麼。
時小念摸著鋼琴上面的刻痕,眼睛酸澀極了,她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但眼淚還是掉落下來……
時小念在鋼琴前一坐就坐了兩個小時。
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來。
時小念抬起臉,只見宮歐從外面走進來,身上穿著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儒雅的家居服將他身上的戾氣暴躁掩去不少,他的頭髮半溼,像是剛運動過沖完澡。
時小念低下頭,伸手抹掉眼淚。
“哭過了?”
宮歐的長腿邁到她面前,低沉的嗓音響起。
“沒有。”
時小念說道,語氣帶著幾分倔強。
“哭過就是哭過,說什麼謊!”
宮歐不悅地道,一手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
時小念被迫地仰起臉,她臉上的淚痕讓他的胸口狠狠地一疼,他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怎麼哭成這樣了?”
“我沒事,有事的是你。”
時小念不去看他的眼睛,淡漠地說道,想推開他的手卻推不開,下巴一直被他的手強勢地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