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是從少年時就一直依賴她。
“沒事，你想吃什麼？”時小念問道。
“我都沒所謂，看你喜歡的吧。”慕千初微道。
“好。”
時小念將車停在路邊，然後推開車門下車，往小飯店走去。
她剛進小飯店，擱到前面的手機就震動起來，響起一陣鈴聲。<r宮辨識到鈴聲，要站起來，慕千初開口說道，“我來。”<r宮轉頭看向他，然後坐了回去。
慕千初拿著柺杖站起來，彎著腰，步履艱難地往前走去，拿起放在那裡的手機。
手機上顯示著來電聯絡人——封管家。
管家。
只有宮歐身邊才會有管家的存在。
鈴聲持續響著，慕千初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字。
鈴聲響到底，自動掛掉。
慕千初的目光微沉，轉頭往車窗外望了一眼，時小念還在小飯店裡。
他眼中掠過一抹猶豫，兩秒後，他指尖輕輕滑動，伸手將通話記錄刪除，把“封管家”拉進黑名單，再次“宮歐”的聯絡人拉進黑名單。
做完這些，慕千初將手機放回去，拄著柺杖回到原來的座位。
時小念站在小飯店裡，點了幾道菜外賣，將錢遞給前臺。
“謝謝，找你的零錢。”
前臺一邊找她錢一邊深深地盯著她，像是看到什麼稀罕古文物一樣，然後一溜煙跑進廚房。
“……”
時小念站在那裡愕然地看著。
是因為下藥傷人案的事麼，現在全國應該很多人都認識她了。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時小念站在那裡，廚房裡不時有人冒出頭來看她一眼，就像看小丑一樣，時小念只能讓自己假裝沒看到一樣。
外賣終於做好。
時小念鬆了口氣，拎著沉甸甸的購物袋子往外走，但她明顯能感覺到他們在她身後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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