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而疏離的語氣。
慕千初在沙發上坐下來,身體微微向前傾,伸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額頭,眉間透著落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都是沉默。
時小念斜靠在牆邊,最終忍不住打破這種死一般的靜默,“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跟蹤時笛麼?”
他從出現到坐在這裡,都沒有問過她一句為什麼。
聞言,慕千初坐直身體,一雙狹長陰柔的眼直直地看向她的臉,淡淡地笑了一聲,“你做事總有你的理由,你想說我會聽,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問。”
他從來就不喜歡管著她,從年少時就這樣,她要做什麼,他支援就夠了。
當然,危險的事除外。
“……”
時小念震愕地看著他,心情湧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波瀾。
他都不替時笛追究?她可是在跟蹤他的妻子。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慕千初問。
“慕千初,你真的不一樣了。”
她說出口。
自從他失憶後,他什麼時候認真聽過她說的話,她說每一句都是錯,甚至她向他求救的時候,他也冷漠地說一句替她收屍……
現在,他卻說她做的肯定有她理由,而不是替時笛打抱不平。
“……”
慕千初看著她,眸光微動。
不是不一樣了,而是他終於變回以前的慕千初。
到嘴邊的話滾了兩下,慕千初還是沒有說出,他凝望著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深深地凝望著。
時小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時笛她們還沒走,換個安全的辦法偷聽吧。”
隱約猜到她今天出來的目的,慕千初說道,嗓音溫和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疲憊。
他要幫她辦到再走,不然讓她一個人想辦法還不知道怎麼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
時小念徹底呆住,他要幫她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