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襲上來,灌進她的脖子裡。
時小念立刻攏緊身上的酒店浴袍,走到陽臺上望向外面的黑夜,寂靜的夜空下,只有星光稀稀落落地點綴著。
她一個人站著,腦袋被吹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一顆心越來越煩燥。
長長地嘆了一聲,時小念受不了外面的涼意,正要進去,視線隨意地往陽臺下方望了一眼。
只見一部白色的保時捷停在下方,純白的顏色在夜色中很明顯。
保時捷?
這款車她上次見慕千初開過,她雙手按在陽臺上,疑惑地往下望去,望著車牌,距離有些遠,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兩個數字似乎是和慕千初的車牌一樣。
可慕千初的車怎麼會停在這裡?
是因為時笛也在這裡?
不對,時笛白天已經走了,如果是一起來的沒必要開兩部車。
時小念一下子想到白天在斷牆那裡的塗鴉噴漆罐,一個荒唐的想法跑進她的腦袋,她沒有多想就往裡跑去,跑出酒店房間。
沒有搭乘電梯,時小念穿著浴袍、趿著拖鞋一路跑出酒店,往酒店的庭院跑去。
庭院裡,一輛車都沒有。
寂靜無聲。
“……”
時小念站在那裡,四周望了一眼,哪還有什麼保時捷的影子,什麼都沒有。
是她看錯了麼,可她眼神再不濟也不至於看錯那麼大一部車。
是慕千初嗎?
斷牆邊的那些噴漆罐又是怎麼回事?
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
時小念的心口狠狠一顫,身體僵硬地慢慢轉過去,宮歐站在不遠處,穿著白色浴袍,短髮被夜風吹得輕輕浮動,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看向她,面無表情,“你在這裡幹什麼?”
不是慕千初。
時小念怔了下,隨即覺得自己好笑,她以為什麼?
她以為慕千初沒事幹的買什麼噴漆罐給她,還大半夜不睡跟蹤著她?時小念,你真是夠了,腦子裡都在亂想什麼。
這個時間,慕千初自然是在和時笛甜蜜擁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隨便走走。”
時小念裹緊身上的浴袍,勉強地笑了笑,朝宮歐走過去。
“我以為你要跑路呢。”宮歐站在那裡,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