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來,慕千初便冷漠地開口,“你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這裡不對外租房,以你的收入,買不起這裡的房子。你也不像是有朋友能住在這裡。”
他對她說話冷得如同寒冰一般,和對時笛的寵溺語氣完全不同。
“你放心,我不是跟著你們進來的,我也不會打擾你們。”時小念淡淡地說道,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有些刺眼。
服務員端上兩杯咖啡,一杯黑咖,一杯摩卡,服務將一杯摩卡擱到時小念面前。
慕千初最怕苦。
黑咖太苦。
時小念將摩卡推向慕千初,主動將黑咖端到自己面前,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動作。
過了兩秒,她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並不好。
她抬起臉,果然,慕千初正冷笑著看她,一雙眼分明在說:時小念,這就是你說的不打擾?
之前,她就在他面前提過無數次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弄得全世界就她最瞭解他一樣。
“條件反射。”時小念蒼白地解釋。
“呵。”
慕千初冷笑,眼神諷刺極了。
時小念咬了咬唇,伸手將兩杯咖啡又調換過來,然後喝起杯中的摩卡,像證明些什麼似的,一口氣喝掉。
慕千初看著她的動作,黑眸有一秒的錯愕。
她似乎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以前,她一見他就要嘮叨地說個沒完,不停地提他們過去有多好多好。
“是你的又一套策略,欲擒故縱?”慕千初冷冷地道,“你的花招真是百出不窮。”
他只能這麼定義她的行為。
時小念握住咖啡杯的手有些僵硬,許久,她看向慕千初,第一次不再試圖從他臉上看過去的影子。
四目相對。
慕千初竟隱隱有一種自己敗下來的錯覺。
時小念從桌前站起來,“我說放棄你就是放棄了,你怎麼認為是你的事。”
“好,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天之港?”慕千初冷冷地道,“你最好能告訴我一個與我完全無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