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叔伯長輩都來了?今日是我父親出殯的日子,待會兒還要靠各多幫襯一下,前幾日小侄身上發生了點事情,今天回來晚了,叫諸位等候多時,不過還好,現在總算是趕上了。”
趙昊說著,看了看在場的幾個因為他的出現,面上勃然變色的長輩,繼續道:“好了,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再耽擱下去,恐怕天就要黑了,還請諸位叔伯與我同行,一起去陪我父親走完這最後一程!”
說完,趙昊伸手一引,側過身去,對著廳中的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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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況,在場趙父大部分的商場同行,以及關係不錯的朋友,也是紛紛起身而來,陸續的向著門外走去,進過他身邊的時候也是紛紛獻上了自己的安慰之言,以及幾句需要幫助就儘管朝他們開口的場面話。
倒是趙昊的那幾位親戚長輩有些猶豫未決,彼此之間對望著,面露難色,弓著腰在那邊似坐非坐,想站起來又有點不情願的樣子,最終,在一個字號最老,頭髮已經花白的長輩帶領下,這才出了門去。
“哎!怎麼啊?現在就走了!之前的事兒怎麼個說法?不是還沒商量出個章......喲!原來是昊子回來了!呵呵呵,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不在的這幾日,我們這些做哥哥的可是老擔心你了!”
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語氣中也略帶些尷尬之意,說話之人是個青年,二十啷噹歲的模樣,看樣子是剛剛從房間裡出來,其身後是趙昊父親生前的書房,以前趙父經常喜歡待在裡邊研究工作和文學。
“是昊子回來了!?呵呵!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就放心了,之前我們這哥幾個還在商量著,究竟以誰為主給趙叔送行呢,現在也不用再討論了,自然是昊子你合適!”有一個青年從趙父的書房走了出來,口袋裡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麼東西。
緊隨其後的還有三四個人,都是趙昊老家裡的一些沾著親的後輩子弟,出來之後見到趙昊站在下邊,一個個的俱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跟他對視。
不用說,這些人身上也少不了多多少少拿了些什麼。
趙昊見此,那雙星目也不禁一眯,一絲灰光在眼眸中閃過,透過那厚厚的牆面,直接將視線放到了趙父的書房之內。
入目之處,房間內實在有些狼藉,一地的菸頭亂扔在那裡,煙霧繚繞。
書架上擺著的各種書籍和資料都被翻騰過,書畫卷軸散亂在一旁,座椅歪斜,書櫃開啟,抽屜內一片混亂,房間裡但凡是有個盒子或者比較精緻的物件,都已經動了位置,一些他父親生前喜愛的一些珍貴之物已經不見了蹤影,就像是遭了賊一樣。
眼見於此,趙昊視線再轉,將目光掃向了別墅的其它位置,結果那些房間裡與書房情況也差不多,衣櫃,抽屜等地方有過被翻弄的痕跡,鞋印菸灰落了一地,只有他自己的房間還好一點,沒怎麼被動過,但是此刻正有一個青年水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著。
由於趙昊家的人丁比較少,整棟別墅裡除了趙父跟他自己之外,其實也就剩下了幾個傭人和保鏢,那些空著的房間也都是客房。
可以說除了趙父的書房裡擺著幾件比較有意義的紀念品,還算價值不菲之外,整個別墅裡最值錢的東西並不在是這些房間裡。
也許在這大廳,開門迎面在牆上掛著的這一副寫意山水比較值錢,趙昊曾經聽父親說過,那作畫的是一位民國山水大家,那位先生存世的作品比較少,且都有跡可查,自己家這幅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從朋友那裡購來的。
除此之外,趙家所有的一些值錢之物都放在地下室的保險箱裡,要不就是存放在了銀行,眼前趙昊的這些從鄉下來的偏門旁親們,雖然個個看似都有收穫,其實值錢的東西卻也不多。
但是即便如此,那也不代表著,趙昊能夠容忍他們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趁火打劫,這並不是他小氣,而是原則問題,喜歡的東西,看上了可以問他要,但不告而取的行為卻有些不能原諒。
“等等。”正當為首的一個趙家遠方堂哥,一臉笑眯眯地從他身邊率先走過之時,趙昊開口攔住了他。
這位堂哥聞聲一愣,眼神有些躲閃的看著自己,問了一聲:“怎麼了?”
“你手上帶著的那塊表,是我父親生前的喜愛之物,我想留下來做個念想,拿下來給我吧。”趙昊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之人,伸過手去與之道。
“這......呵呵呵,不好意思啊昊子,給你,給你。”當眾被揭穿,這位堂哥臉上有些掛不住,神情一陣變幻之後,還是一臉尷尬的將手錶遞了過來,自己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你懷裡的那塊玉石掛件,是父親前年送我的生日禮物,也不能帶走。”
“你口袋裡的那條銀色的項鍊,是我媽唯一留給我們父子倆的東西,拿過來吧。”
“你懷裡揣著的魚龍鎮紙並不是值錢,不過這卻是一位長輩送給我父親的,意義大於價值,換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