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派出的兄弟是否找到五孃的生父生母了?”向來對“通姦案”不怎麼上心的秦雄突然關心起這事兒了。
“本官已經派了兩個人去尋找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啊!”縣令嘆了口氣說。
汪輝祖趁二人交談之際,走出門外,附在小卓子耳邊低語了幾句。等小卓子領命離開,他重新回到座位,端起了茶杯。
“五孃家鄉那麼大,要找兩個人著實不易,大人何不多派幾個人去找?萬一被浦東昇搶先下手,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秦雄說。
“來不及了!”汪輝祖微微一笑道。
“什麼意思?”秦雄的臉往下一沉。
“哦,是這樣,方才我已經讓小卓子把人調出去了!”汪輝祖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汪師爺,你一個新來的副手,竟敢調兵遣將自作主張!你眼裡還有縣太爺嗎?你派人做什麼去了?”秦雄問。
“大人,私自派遣衙役一事兒輝祖一會兒再向您請罪,至於做什麼去了,秦師爺一會兒就知道了!”汪輝祖胸有成竹道。
“汪師爺,這事兒你的確做得欠妥,你怎麼能不跟本官說一聲就私自把衙門裡的人給派出去了呢?”對於汪輝祖越俎代庖的行為,縣令頗為不滿。
“汪師爺,凡事別做得太過,過了,容易讓人不齒。咱們幕客是為大人排憂解難,不是代替縣太爺作威作福發號施令的,你是不是真把這縣衙當成你自個兒的了?”秦雄不失時機地說。
“汪某從未想過要代替大人,只不過事情緊急,汪某怕稟告大人再派兵會來不及,所以自作主張了一回,但汪某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在幫助大人——秦師爺想多了!”汪輝祖說。
“大人,這種人如果繼續留在府上,估計以後您就成了擺設了。”秦雄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
“汪師爺,本官如此信任你,你卻越俎代庖壓根兒不把本官放在眼裡,你說,你把我的人都派到哪兒去了?”縣令被秦雄一激,頓時變了臉。
“人去了哪兒大人一會兒就知道了,現在暫時不方便說。”汪輝祖說。
“大膽汪輝祖!”縣令大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咆哮道,“你竟無視本官,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大人,人都被他給調出去了!”秦雄低聲說。
縣令尷尬了數秒說:“汪輝祖,本官命令你,馬上離開縣衙,趕緊走!”
“告辭!”汪輝祖毫不辯解,起身離開。剛一走出縣衙大門,便與小釘子碰了個滿懷。
“對不起汪師爺!”小釘子弓著身賠了個不是,一陣旋風般的出現在縣令面前。
“小釘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人抓到了嗎?”縣令頗為不解。
“回稟大人,咱們被浦東昇那隻老狐狸給耍了!”小釘子說。
“怎麼回事兒?”縣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