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想著這也許是一場艱難的追蹤，所以才把更困難的任務交給了聞英，但沒想到——
“查、查到了！”聞英簡直不敢相信。
竟然就這麼毫不費力地查到了。
屠小寶似乎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行蹤，他三年前出現在江城，使用一個叫“屠小寶”的假／身／份／證，連名字都沒改，一直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這裡。
……
江城療養院國際部。
王浩帶著手下匆匆趕到，謹慎地封鎖了所有出入口。
他向值班護士出示證件，然後悄無聲息地接近一個高階套房。身後傳來聞英沉穩的呼吸聲，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王浩猛地撞開門——
“市局刑警！舉起手來！”
房間裡一個很年輕的男孩抬起臉來。他比照片上的樣子看著要瘦，但氣色還不錯。桌子上擺著幾個飯盒，裡面都是很健康的食物，剛剛他們破門而入之前他正在努力吃綠色蔬菜。
男孩乖乖舉起雙手，嚼嚼嚼，把嘴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
“你們能讓我把飯吃完嗎？”他說。
“你是屠小寶？”王浩舉著槍問道。
“是。”屠小寶說。
“你知道虞美人碎屍案嗎？”王浩繼續問。
“知道。”屠小寶說。
“你認識那些死者嗎？”
“認識。但我要先把飯吃完！”屠小寶強調。對他來說吃飯是最最重要的事。他要每天按時吃飯，吃有營養的飯，把身體養好。
王浩盯了他一會兒，然後搬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說：“行，我看著你吃。”
於是屠小寶就在一屋子警察的虎視眈眈下吃了起來。他吃肉的時候美滋滋的，吃菜的時候皺巴著臉，但什麼都吃，就連胡蘿蔔也硬著頭皮全吃完了，真不知道這算挑食還是不挑食。
終於，他拍了拍肚子，說：“我吃飽了。你問吧。”
王浩盯著他的眼睛：“虞美人碎屍案的死者你全都認識嗎？”
“並不是全都認識，”屠小寶一五一十道，“有些是爸爸的朋友，小時候見過，有些沒見過。”
“那雷東鳴你認識嗎？”
“認識，他是爸爸的朋友。我之前在地下賭場玩老虎機，後來沒錢了剛好碰到雷伯伯，他就把我帶去他家玩更高階的賭博機了。”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我不太記得了，好像是他給我送飯。雷伯伯的房子在郊區，他會定期給我帶食物來，但後來他一直沒有來，我餓了，就自己離開了。”
“有人能證明你離開的時間嗎？”
“應該有吧，路上都是監控，肯定能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