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管誰叫怪物？！”葉凡臉色一冷，旋即駁斥道：“他可是我歷經生死的至交好友，手足兄弟！”
死而復生還是暗中隱藏謀劃？
不管對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主動權是在他們一方，身處蘇霖的老家大本營，自己身上的力量也沒消失，說話自然硬氣不少。
但能將這城主逼成這個模樣，掛哥究竟又是個什麼情況.
“是我不對，閣下快過來把交易簽了，稅交了，以後這諸天城歸你了。”上任城主捂著額頭，看起來頗為憔悴。
葉凡走進一看，只見那桌子上擺放著十二枚城主候選者的令牌，以及一份簡單明瞭沒有其他條款的白紙合同。
“前輩不是已經隕落，轉世成商月了麼？”葉凡沒有心急，也沒有被誘惑，而是望著對方問道。
有點奇怪.
以葉凡目前的臨時境界，竟然也無法感知其存在與氣息，彷彿面前的這位城主只是一個立體影像。
“他如果能把諸天城做大做強，也的確能稱為我的轉世，可惜他沒有，閣下可以稱呼我為商陽。”商陽長長嘆了口氣，瞥了眼葉凡手腕位置，驟然罵道：
“草擬嗎的輪迴空間!”
葉凡：“.”
緊接著便是一大堆葉凡從沒有聽過的語言，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和人交流，或是其它什麼原因，這位城主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出口成章。
這種節奏感只有在李火旺和蕭炎打遊戲時，他才驚鴻一瞥。
“前輩。”葉凡打斷道，他不知道這人是否在拖延時間。
“我透過諸天城為平臺開展交易，以此直接或者間接向諸天萬界施加影響。”城主戛然而止，胸口彷彿有鬱氣積累，但轉瞬便平息下去：
“這些影響早已遍佈諸多宇宙，而我已經將存在本身化有為無，融入其中。”
“透過無數次交易的互相影響，我本體的權重越來越輕，而諸天城和這些影響的分量越來越重。”
“因此只要諸天城還存在我便不會真正的消亡，只是一直維持在踏出那一步的門檻上，對現實的干預微乎其微。”
果然如此，與大願天的爭奪中，恐怕這個老怪物也在一直在暗中觀察干預。
這些死而不僵的老怪物是真的麻煩，看著只是歷史中的一個名字，指不定哪天就能活蹦亂跳的跑你面前。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臉上沒有任何自豪或者強者的驕傲，眼裡充斥疲倦和劫後餘生的解脫感：
“這大願法透過完成眾生之願，將我施加在萬界的影響收束煉化。”
“我預演過數種可能，唯獨這願法恰好剋制，防不勝防”
“因此，我和你們是站在同一邊的，甚至還在暗中施加影響，幫了不少忙。”
若是完整時期的諸天城城主自然不怕瑤天等人的手段，可是化作‘影響’殘留在諸界的他，只能在靠著那時有時無的意識，在諸天城內看著北武透過「交易」將自己的影響煉化。
偏偏北武壓根就沒有違反諸天城的規則。
他當下狀態能做到的事情有限，拿大願天更是沒有一點辦法。
儒家聖人和那像是發癲製造出來的世界是契機，也是他將儒家聖人一步步推到了關鍵位置上，幫其做到了一些‘合理’的事情。
撥動眾生行為的邏輯，改變眾生的命運，暗中施加對現實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