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略走進一看,果然有一面碩大的鼓矗立在中間,這鼓起碼需要兩個人才能聯手抱住,鼓的頂端也擺著一個鳥籠,只是這個鳥籠沒有門,看來是方便信鴿自由出入。而這面大鼓的下方則是有一人趕著一輛馬車,馬車上塞滿了貨物,正欲行走,卻被幾位穿著錢莊服飾的人手攔住,幾人就在這裡爭吵的面紅耳赤,絲毫沒有注意到衙衛的到來。
“看來又有這樣的事情要發生了,你當心點,跟在我身後即可。”屠民對著俞略小聲叮囑道。
隨後便謹慎地走到馬車前頭,站到錢莊與馬車伕的中間,一名錢莊的人員見到衙衛來此,立刻靠向屠民,低聲道:“屠民師傅,你可算來了,這個鄉巴佬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
屠民並沒有直接搭理這位錢莊人士,而是大喊呵斥雙方道:“都別再吵了,誰再多說一句,便隨我進清江縣牢獄!”
雙方見到衙衛發怒,自然不敢再起爭執,立刻便安靜了下來。屠民微微點頭,並不感到意外,平民百姓最怕的就是牢獄之災,因此屠民這麼一喊,自然是鎮的住絕大部分人,若是強行參與爭執,恐怕會適得其反,逼得人大打出手,這種事情在清江縣並不少見。
見到雙方皆已經安靜,屠民也是點了點頭,不過手中的衙衛令牌卻沒有收起來。
俞略眼眸警惕的看著雙方,他能夠感受到在場的人絲毫沒有任何內功波動,看來都是不會武功的平民,片刻間大為安心。
但隨即又苦惱起來,這些平民百姓不會武功,自己也不得使用武功,這可該如何是好,也不知他們為何爭吵,還有周圍有如此多的看戲群眾,若是爆發群眾騷亂,自己又該如何處置,俞略也是隻能在心中暗歎一聲,看來這拜師考驗當真不好過啊。
在俞略心中暗歎時,屠民已經在和雙方進行交涉,然後雙方便是互相沉默,不再多言,只聽屠民一人講述。
俞略的目光,在緊盯著中央的雙方,然後便是頓在了那名馬車伕的身上,這名馬車伕身材較為短小,頭髮凌亂,衣著邋遢,臉上還有一道道的傷痕,令得他看上去充斥著一股凶煞之氣,這模樣要是放在江湖,那一看便是經常在刀口舔血的角色。
可就是這麼一位殺神般模樣的人,居然沒有一絲內功,而且還是一名馬車伕,仍舊沒有掉以輕心。
俞略的目光仍舊對著他死死不放,雙眼便是微眯,時刻擔心他會突然出手襲擊屠民,完全沒有注意屠民和雙方的談話,又轉過頭打量著馬車伕身後的百姓,也擔憂這可能會是邪教留在滬州的殘黨。
“我覺得周邊的人都有些不對勁,師傅,你要當心。”俞略強壯鎮定的走到屠民身側,暗暗提醒道。
屠民在聽到這樣的提醒後,面露怪異,撇了俞略一眼,朝他擺擺手,示意不要他過來。
這倒是讓俞略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放心不下屠民,因此在他身邊站樁,一動不動,宛如一個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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