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
其實根本不用胡惟庸動手,梅殷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一個以往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貴公子。
突然之間就被人弄成了平民,去種地餵豬。
這等磨難對於他而言,甚至於要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沒有過過苦日子的人,陡然過上了這樣的日子,是真的煎熬
他覺得,胡惟庸那邊根本不用動手,只是這巨大的反差,還有鄉村生活所帶來的磨難,就足可以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梅殷給打垮。
但他並沒有阻止胡惟庸用出手。
一方面是他要從這件事情裡,看到胡惟庸對自己的態度。
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讓別人從這件事情裡看到自己的態度。
任何人敢在遷都上作出挑釁,那都必須要承受最為嚴苛的打擊!
敢與他李善長,敢與淮西勳貴作對,下場只有一個,死!
……
中都城城池高大,極其雄偉。
但與這雄偉相對應的,是無數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在這裡服役的百姓。
他們如同一隊隊辛勤的螞蟻一樣,不知疲倦的做著事。
修建著中都城。
有提著棍子,或者鞭子的監工,看犯人一樣監視。
鷹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們。
哪個稍有差池,便會重重地一鞭子抽下來。
那鞭子上面帶著倒刺,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
有的人捱上一鞭子還會慘叫,但更多的,卻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早就麻木了。
捱上鞭子也是一聲不吭,只會在疼痛的刺激下,再加快一些腳部。
“撲通。”
有人腳下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上。
立刻就有負責監工的人,大聲呵斥著,罵罵咧咧讓他趕緊快點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