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只要沒有親自經歷過,就永遠談不上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
石慧夜裡就趁機練功,恢復內力,白就照著原主的作息行事,如此過了幾日,並沒有人發現她的變化。這樣過了幾日,尋了一個上午,石慧梳洗了一番,午後準備去見紅姑。
紅樓的人都要到中午才會梳洗,吃過午飯,下午是屬於姑娘們自己的。到了色將暗,就要準備開門迎客了。
在這裡,姑娘們只要聽話,老鴇會非常“寬容”。除了學習如何討好伺候男人,老鴇都會讓樓裡的姑娘養尊處優,不喜歡她們學習謀生手段。沒有謀生手段,又習慣了奢華的生活,會讓這些女孩子更聽話,接受一些過分要求。
過了午後,一如往常,樓裡的幾個花娘就過來看孩子。自從有了這個傢伙,樓中的姑娘日常除了逛街買東西,喝茶聊,就多了一項逗孩子。
石慧將傢伙交給媚娘等人照顧,自己去見紅姑。
“青蔓,你來的剛好,本來我也是要找你的。”紅姑看了石慧一眼,“你這也歇了一年了,從明開始就搬到前面去吧!”
“紅姑,其實我今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的。”石慧道,“我打算離開紅樓!”
“你什麼?”
“我我要自贖,帶兒子離開紅樓。”石慧溫聲道。
紅姑氣極反笑:“自贖?你全身上下有什麼不是紅樓的,那什麼來贖?我看是太縱著你了,膽子大了是吧?”
“紅姑,我要離開這裡隨時都可以。”石慧拿起桌上的茶杯,單手一握,白瓷茶碗便化作粉末從她的指尖落下,“之所以來找你,不過是看在過去你和諸位姐妹多有照鼓份上。”
“看來過去我倒是看走眼了!”紅姑畢竟見慣了場面,輕笑道,“不過,你該知道我不是紅樓的老闆。”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自贖,畢竟你也要交賬不是嗎?”
“你既然有有這手功夫,我也留不住你。只要你能夠讓我對老闆有個交代,也不枉我照顧你一場了。”
“好!”
次日午後,媚娘等人依舊如往常一樣去找石慧母子,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唯有桌子上放著一個首飾盒以及一封信。
媚娘看到信上寫著她的名字,沒有多想,就開啟了。
“媚娘,裡面寫著什麼?”白荷催促道。
“青蔓她帶惜朝去開封了,讓我把這個箱子交給紅姑。”媚娘有些愣愣道,“她,一年後她會回來,報答姐妹們昔日恩情。只要我們想要從良,她會帶我們離開紅樓。”
“青蔓姐姐帶著惜朝逃走了?”白荷驚訝道,“要是被媽媽知道抓回來,他們母子會被打死的。”
玉珠想了想:“那我們就辦法讓紅姑晚一點知道,或許青蔓能逃遠一點。”
“可是青蔓帶著一個孩子能跑多遠?”白荷急聲道,“我們還是在紅姑發現前,讓青蔓姐姐回來吧!”
媚娘心中一動,伸手開啟了首飾盒:“青蔓的首飾和梯己都在這裡,她帶著朝沒有銀子怎麼活?”
“我們和媽媽要上街,帶上銀子去找青蔓。要是能勸她會來,不然紅姑發現就沒事。要是她不肯會來,至少讓她帶上銀子,和朝不至於餓肚子。”
“這個主意好!我們現在就去。”三人商定了主意,將門關好,回到自己房間帶上私藏的銀子和丫鬟,藉口上街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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