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變得好正常,好陌生,我很害怕。”希森警覺道,“你真的是傑內西斯嗎?”
“……作為你的臨時監護人,我真的很擔心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傑內西斯溫和地說,“有病就要及時吃藥,好嗎?好的。”
她鬆了口氣:“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桀驁不馴的你。”
“這麼喜歡我回去送你幾張神羅的簽名海報。”
“所以我的臨時監護人對我未來的星際航行有什麼好建議嗎?”她眨了眨眼,“我還是第一次和外星生物出遠門,有點緊張。”
傑內西斯沉默片刻,伸手抵住下唇:“比如不要再把自己炸成碎片?畢竟以傑諾瓦的生理結構和審美認知可能無法把你的肢體拼回正確的位置。”
她想象了一下當初對方把自己從尼布林海姆帶走的場景……不,還是不要繼續想象了,她不想浪費今天的晚餐。
“建議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建議了。”
“說了你又不愛聽。”紅發的青年彎起唇角,有些好笑地看向她,深邃的眼瞳中映出璨然的燈火,“你應該去問能夠和星球溝通的人。”
“那倒也是。”她沒有反駁,“那你呢,以後打算留在邊緣城嗎?”
“不會停留太久,”傑內西斯抬頭望向天際,“大概會去一趟東大陸吧。”
“為什麼?”
“……據說那裡有《oveess》結局的線索。”
“和其他世界線的「你」完全不一樣呢。”
“所以?”
她側過頭:“你不好奇嗎?其他世界線的自己做出了什麼選擇。”
“有什麼值得好奇?”他漫不經心道,“不是死了就是活著。”
晚風吹散人群的喧囂,皎白的月色逐漸取代絢爛的燈影。她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轉向對方手裡原封未動的冰糖山楂:“你還吃不吃?不要的話給我,糖衣都快化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傑內西斯咬下最上層的那顆山楂,三秒後不出所料地皺起眉,“……很酸。”
……
薩菲羅斯並不在家——準確來說,他甚至不在這條世界線,只留下一地漆黑的翼羽。希森等了半個月也沒有見到人,卻在愛麗絲的教堂裡遇到了從天而降的三名少年。
“抱歉,我們遲到了,”卡丹裘精準地落在她身邊,及肩的銀發似乎比以前長了些許,“姐姐。”
“我們給你準備了驚喜,姐姐。”亞祖像貓一樣無聲而敏捷地避開地上的百合花,“但是薩菲羅斯關閉了和這條世界線相鄰的所有時空裂縫,所以我們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路。”
“我們利用傑諾瓦細胞為自己塑造身軀,不再是思念體了。”羅茲驕傲地抬起頭,“姐姐,請你感受一下我們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