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在小世界可是積攢了好多功德，才讓空空得以蘇醒，重塑身體的，因此，即便此刻出現在眼前的僅僅只是一個虛影，也足以令她感到無比驚訝了。
看到自家主人不敢置信的表情，空空微微仰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但很快便又化作一抹無奈和委屈。
它輕輕地扭動了一下身軀，帶著哭腔說道：“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啦，如果想要讓我盡快完全蘇醒過來，主人您還是多斬殺一些天魔或者是前往三千界多多完成一些任務，努力積攢更多的功德之力來蘊養我才行呢。唉，說起來實在是太可惜了，之前明明就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讓我從這個空間裡沖出去了~”
楚玉略微思索片刻，便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上次出現在這片空間裡的人......？”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空空急匆匆地打斷了，“不可說不可說，提都不要再提，人家可不想再次被打散了~”此時的它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似乎對這個話題非常忌諱。
楚玉見狀，並沒有輕易罷休，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空空，然後再次確認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追問道：“那域外天魔是不是……”
話剛說到一半，楚玉的腦海裡突然傳來了空空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主人，上次是人家太大意啦，口不能言之事，人家還像個話癆一樣說了一大通。”
楚玉不禁笑了笑，她能感受到空空的懊惱，於是閉上嘴巴，靜靜地傾聽對方的解釋。
“在神界，雖然每個人都有修煉的能力，但修煉資源畢竟是有限的，總有耗盡的時候。所以呢，那方天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放一些天魔進來，讓它們殺掉一些人。而這些神人死後所産生的養分，自然就會滋養那一方天地。”
楚玉心中猛地一緊，盡管她之前對此有所猜測，但當這個事實真正被證實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再次緩緩開口問道：“七情又是怎麼回事？父神為何要將我一半的七情鎮壓住？”
對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每一屆聖女從一出生，自身的七情便會被族長取出毀之，為的就是不能讓她們生出二心。”
“只有無情之人才不會有留念之物，這樣，也能更好的獻祭。”空空繼續在心裡默唸，“你的母親是個例外，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意外。而你的出現，則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話說到這兒，它停頓了片刻，“你那一半的七情，其實是為了迷惑巫族族長之物。他們都不知道那只是一半，還以為你真的是一個沒有七情之人。”
楚玉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迷茫，更多的則是憤怒。
“為何偏偏要盯著所謂的巫族聖女不放？”楚玉在心裡追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不甘。
空空似乎對這個問題也感到頗為無奈，它輕輕嘆息一聲，解釋道：“這是因為每一次誕生的聖女，都被視為氣運之女，她們身上彙聚著大氣運，其自身的價值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聽到這裡，楚玉心中愈發沉重，她不禁想到，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天道的自導自演？
所謂的域外天魔，恐怕也不過是對方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當有聖女獻祭時，神界便能平平安安；但若是其中有人反抗，不願獻祭，天道便會將天魔放進來，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然而，楚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疑問：“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神界的天道豈不是早就應該成魔了嗎？”
畢竟，如此不擇手段獲取所謂的養分，這與魔道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