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設定(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定X

解:

解:

第二十二章

1

“湯姆·裡德爾?”阿芙拉挑眉,埃弗裡家族是非常正統的純血理論擁護者,傳說中上溯到幾百年前,曾經為斯萊特林效力過:“你倒也不用這麼饑不擇食,這種朋友交了也是弄髒了自己。”

阿布沒有阿芙拉那麼反對,他思考的更長遠一些,即便才剛剛開學不久,但是湯姆已經向其他人展示了他不同尋常的天賦,如果能夠提前拉攏過來以後為馬爾福家效力,也並不是一件壞事。他看向佩格:“瓊,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馬爾福——”阿芙拉拉長的腔調,當她這樣做的時候,就說明她開始要諷刺別人了:“真不愧是狡猾的馬爾福,祖上向麻瓜斂財才賺取的現在的榮華富貴,當然對於混種們寬宏大量了,畢竟說不定你們骨子裡也有麻瓜的血統。你說是嗎?阿布拉克薩斯。”平日裡懶散的阿芙拉現在像是一條高高昂起頭顱的毒蛇,用毒牙狠狠地咬住了最薄弱的關節,寧願被撕裂毒牙也要把對面咬得鮮血淋漓,這就是埃弗裡家族,每個人都是潛在的瘋子,發起瘋來所有朋友都是仇敵。

阿布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淡了下來,幾乎凝固成了灰藍色的冰稜:“阿芙拉·埃弗裡,埃弗裡先生失敗投資的虧空,這些年可一直都是由你看不上的馬爾福家族援助的。若我再聽到你侮辱我的家族一句,我覺得你的弟弟和母親也許可以考慮再換一下住所了。你知道,我這並不是恐嚇,只是在陳述事實。”

阿布知道這樣只會激怒阿芙拉,但他仍是這樣說了,好像這才是他的本性,狡猾的、逐利的馬爾福的本性。不需要朋友,只有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的人,在相互利好的時候可以保持和平,一旦撕破臉就露出了本來冷酷的面目。

如果是瓊納斯會怎樣做?兩個朋友開始爭吵,他不得不變成一灘粘稠軟乎的膠水把性格分明又各有尖銳稜角的朋友們粘合在一起,他用他的溫馴和寬和地作他們的緩沖帶。

但是佩格不是瓊納斯,她甚至搞不懂他們兩個到底在為什麼而爭吵,好像自顧自地就因為她不懂的原因吵了起來,她看了看阿布,又看了看阿芙拉。先抓住了阿布的手,用力地搖晃了一下,馬上又噔噔噔跑到了阿芙拉那邊,抓住她的手也如法炮製地搖晃一圈。然後說:“好啦。”

“你在做什麼?”阿布皺眉,佩格太用力了,他的手都被她捏紅了。

“握手言和啊。”佩格理所當然地說。

“我為什麼要跟他握手言和?”阿芙拉非常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

“嗯?”佩格疑惑地說:“我們不是朋友嗎?是朋友的話,就不能一直吵架啊。”她認真地說:“我們可以生氣,不理人,但是最後一定會原諒對方的,這就是朋友嘛。要不然跟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她跟湯姆就是這樣,無論湯姆多麼生氣,他可能好幾天都視她如空氣,但總有一天他會妥協。而他對於那些不熟悉的人,卻會把怨恨記很久,一直到成功報複回去。所以這是所有朋友的特權,他們在爭吵裡受傷,而傷口總會自然痊癒,他們永遠會被原諒,除非他們中的一方主動放棄了這樣的關系。

2

下午的變形課阿芙拉沒有跟阿布和佩格坐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坐在了最後一排。鄧布利多教授總是很忙碌,除了開學之外,其他人幾乎很少在禮堂看到他,他只有上課的時候會出現,但誰也不會否認他是一個上課非常有趣的教授。

“可能有些人會對你們說,變形課是一門非常困難的課程,但是我覺得這與它的有趣並不沖突。”鄧布利多不太站在講臺上講課,他更喜歡走到人群中來,經過前排的阿布和佩格的時候,雖然沒有了蛇類靈敏的嗅覺,但她還是聞到了一股蜂蜜的味道,可能還有其他草藥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佩格的記憶回籠,想起來他是帶湯姆和她來到魔法世界的那位先生。而且他還誇過佩格是一條漂亮的蛇。

鄧布利多走到了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中間走道上,然後揮舞著魔杖把講臺上的羽毛筆變成了一隻瘦小的蔔鳥,它神情哀傷而幽怨,叫聲低沉,好像是哭聲一樣讓人心裡不舒服。它撲稜著翅膀往前飛了幾步,飛到了鄧布利多的肩膀上,他頑皮地笑了笑:“看起來這支羽毛筆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變成了——有哪位聰明的小巫師能告訴我們它的名字?”

“蔔鳥,也叫愛爾蘭鳳凰。”湯姆仍像是往常一樣很迅速地回答著,佩格都有些奇怪,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記住這些偏門的知識的,明明一個月前他們兩個還都對魔法世界一無所知。如果湯姆能夠聽到佩格的提問,一定會對她冷嘲熱諷:那是因為我沒有把時間都浪費在吃飯和睡覺這兩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你回答得很不錯,湯姆。”鄧布利多教授溫和地回望著他,他與鄧布利多對視了幾秒鐘,像是在對視的瞬間就會被這名經驗豐富的巫師看穿心裡最陰暗的念頭似的,湯姆移開了視線。

佩格仍很有興趣地盯著鄧布利多看,看到他把羽毛筆變成蔔鳥的時候,跟阿布小聲地說:“那他把羽毛筆變成松塔餅幹,是不是永遠不會缺餅幹吃了?”

“非常遺憾的是,變形術的基本法則之一,不能憑空變出食物。”鄧布利多教授的耳朵十分靈敏,他走到了前面的座位對著說悄悄話的佩格說,“你想讓你的羽毛筆變成什麼?”

佩格想了想,然後說:“一束玫瑰?”

“非常浪漫的想法。”鄧布利多朝她眨了眨眼,然後佩格幾乎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她的桌上就出現了一束紅色玫瑰,甚至花瓣上還帶著新鮮的露珠。那名在她面前死去的美術教師說,花象徵著愛和思念,那些熾熱的、有活力的愛。那時候佩格還只是一條蛇,她沒有手臂,靈敏的嗅覺讓它只能感覺到燻人的花粉味道,而現在她順著帶刺的花梗握住了它,這是一顆跳動的心髒,它正順著佩格的手掌深深地紮根。

她仍然不懂瑪格達說的愛是什麼,她用牙齒在衣櫃上刻下ove,但她卻又對其不甚理解,它好像只是一個用來描述某種病因的單詞。它有形狀嗎?有顏色嗎?它長得跟花朵一樣嗎?哪到底是哪個品種的花更接近它的本來面貌呢?

下課之後佩格避開了阿布把這朵玫瑰偷偷埋在了黑湖邊柳樹下,她不著邊際地想,如果時常來這裡澆水,那麼黑湖邊會長出一整片玫瑰花田來嗎?那樣廣袤的,熱烈的愛呀,湯姆能夠透過窗戶看到它們嗎?他那樣聰明,他能夠解開這個謎題,告訴她答案嗎?

上一章 目錄 +書籤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