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折愷說:“走吧。”
司機踩著油門發動車,四個輪子總是比兩條腿要快。
計程車再次超過了那個女人,這一次,鍾折愷連餘光都沒再投去。
他有一種甕中捉鱉的既視感。
不是說他捉別人,而是別人捉他,把他當成了鱉。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他能隔幾天就遇到跟林滿月她們三個長得像的女人,緣分嗎?
去他媽的緣分,這肯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司機瞧見這位小兄弟之前還笑臉盈盈的,遇見那個女人之後,就變成了苦大仇深。
應該是有點故事了,才會引起情緒的變化。
司機試著開導:“大丈夫何患無妻,小兄弟你還年輕先闖闖事業。等你事業有成,好姻緣就會朝你招手了。”
鍾折愷沒笑,他也不是發笑的機器可以無時無刻笑。
心裡有事,眉頭緊蹙。司機又說:“如果是很喜歡呢,男子漢大丈夫,還是要勇敢地去追求。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實在是忘不掉就放下一些心理負擔去找回。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哦對,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摩托變陸虎,
追一追姑娘變老婆。”
鍾折愷:“……”
不想理,可司機的存在感太強,沒法不理。
鍾折愷這才牽強笑了一下:“老哥你誤會了,剛剛那個女人只是看著眼熟,跟我沒什麼感情上的瓜葛,而且眼熟的本身還是我朋友的老婆。”
朋友妻不可欺,那就不是感情問題了。
“那就是你朋友欠你錢了嗎?”
“我朋友還是很富有的,要說欠錢只會是我欠他的。”
不是感情,不是金錢,司機就真找不到安慰的話了。
計程車到達目的地,鍾折愷給了一張一百的,沒等找零就下車了。
司機在車裡喊他:“小兄弟,零錢。”
轉身,鍾折愷燦爛地笑:“當我請老哥你喝了一頓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