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的,進了臥室。
他問:“洗澡,你先還是我先?”
她沒說話,反正就是抱著他不撒手。
沉默的答案,洗澡也不放。
好,隨她。
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上床睡覺,紅通通的她還是從背後抱著他。
臉埋在他後背,就像是抱著整個世界。
本來是他準備的一點浪漫氣息都沒有的二人世界,她的這種粘人反應,他有點受寵若驚。
做了媽媽之後,小東西的好多天性都給隱藏了起來。
承擔起一個做媽媽的責任,還有盛家的大小事。
別人不知道,盛韓軒知道,盛家的一些麻煩,已經超出了她這個年紀的負荷。
“睡了麼。”他的手從前面伸到後面來,高難度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沒有。”
她的頭順著他的手在動,把臉露了出來。
他的手,就在她的臉上撫摸。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跟項老頭一樣自私冷血的人,你還會愛我嗎?”
林滿月還是問了。
她自己都討厭項老頭,自私自利,只顧著自己的利益,不考慮他人的想法。
這種思想,是真的會遺傳,項以輪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只是沒有項老頭那麼嚴重。
基因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
其實趙文清女士,跟項以輪的性格很像的,在自我問題處理上,還比項以輪嚴重一些。
從小到大,趙文清女士在教育她的問題上,從來沒有遵循過所謂的爸爸林呈裡的意見。
以前以為還是一意孤行,或者是學音樂是為了她好。
實話,搞藝術的名聲好,資金方面也不會太窮。
現在想,當初她學音樂並不是主動選的,一個學渣懂什麼音樂懂什麼理想。每天只想老師少佈置一些家庭作業,還惡毒地幻想過學校被哪個勇士炸了,沒有教學樓她就不用去上學了。
做藝術家,不是她的主選。
趙文清希望她學音樂,希望她在國外成為音樂家。
計劃趕不上變化,音樂學成了半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