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好奇,外婆還是會時不時看聾啞保姆幾眼。
越看,越覺得之前好像見過。
如果是年輕時,她一定會馬上就想起來。
一大瓶奶喂完,保姆把奶瓶放回桌上,抱著孩子要進休息室。
“等等。”外婆突然喊了一句。
聾啞保姆,是聽不見的。
梁川就算會叫人的手語,保姆是背對著的,後腦勺沒有長眼睛可以看見他的比劃手語啊。
外婆給了阿禾一個眼神,阿禾便攔住了聾啞保姆。
伸手之際,聾啞保姆抱著孩子連連後退,以為阿禾是要搶孩子。
外婆說:“我能看看你朋友的女兒嗎?”
看看,當然是可以的。
免得被外婆看出什麼端倪來,梁川把圖冊放下,走向聾啞保姆。
比劃了好久,聾啞保姆才把孩子遞給他。
他抱過來的時候,聾啞保姆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一個瞬間孩子就沒了。
孩子抱到了外婆跟前,外婆看了看,慈祥地笑:“真可愛。”
視線又移向聾啞保姆,“哪裡人呢?多大年紀了?”
聾啞人聽不見,說給梁川聽得。
“香港的吧,年紀我也不知道。”
“三十幾有嗎?”
“回頭,我問問我朋友。”
梁川沒有亂答,保姆的年紀是真心不知。
原本外婆還想問,家裡親人還有誰,因為梁川的一問三不知,外婆沒問了。
梁川把孩子遞給聾啞保姆,她抱著孩子就跑回了休息室,身後就像是有獵犬在追逐。
從梁川工作室出來,林滿月就在思考,要不要把有些事告訴給外婆。
只要用心用力查,應該查得到的吧。
現在外婆應該也沒心思關心別的事情了,只關心奶奶下葬的具體時間。
還是不說了,別給外婆增添煩惱。
可能是梁川跟項以輪提了,晚上的時候,項以輪就趕回來拜訪盛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