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拿熨斗把舌頭燙平,再來回答林滿月的話。
只是,機會不是老天給的,是林滿月給的。
不願意再對話的林滿月,挽著盛韓軒走了。
一隻手一條腿一隻眼,她不要,又不是豬肉鋪老闆,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沒有亂報仇,這個男人在當時,沒有靠近她。
就當,她做了一件好事,放過了這個男人。
還站在原地的男人,看著林滿月的背景,和那個一句話都沒說的盛韓軒,不是很確定已經不追究了。
阿禾警告的眼神看了男人幾眼,男人不敢亂動,腳底焊鐵焊在了路面。
阿禾才轉身離去,同時還撥了個電話出去。
當他們驅車離開,“超哥炒飯”店門口那個罵罵嚷嚷的中年婦女接到了一個電話,沒再追著罵,也走了。
這樣,男人才確定,是真的放過他了。
怎麼回到店裡的,男人忘記了。
蹲在門口,抖著手點了一根菸。
狠狠抽了一口,嗆到了喉嚨,猛得連陣咳,把眼淚給咳出來了。
撿回來一條命,真好。
沒有面對刀槍,卻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
咳嗽停了,眼睛邊緣的溼潤眼淚還沒有停,甚至是有了加深的程度,不斷地流。
不知情的路人,路過時看到門口蹲著的炒飯店老闆,又哭有笑的,太像精神失常了。
炒飯店的生意不好嗎?
男人沒理那些人的眼神,一哭一笑,抹著源源不斷的淚,還在笑。
活著,真好。
回家路上的林滿月,還不知道該怎麼跟盛大佬開口。
查人,不是說查,下一秒就能查到的。
大佬犧牲了他的很多時間,找到了這個人,重重地拿起,輕輕地放下,是不是太對不起大佬的付出了?
大佬在生氣,她是知道的。
別人看他的表情,反正都是面無表情,沒有區別分不出生氣和開心。
她能區分。
想了又想,說出口的話,還是那麼蒼白。
“你可以不生氣了嗎?”
“不可以。”盛韓軒的回答,也是乾脆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