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一直到年二九,莫月從野豬群打到鹿群,連山雞窩都沒放過,每天又加著量,才幾天時間把秋水山攪得天翻地覆,光靠這幾日獵的,攢了足足十兩銀子,莫月早就把銅板換成了碎銀子,整天隨身帶著,高興了摸一摸,嘴角都快要咧到後腦勺去了。
再加上週瑾這幾日教她用劍,美得跟仙女一樣的人教她使劍,比她高一個頭,一手扶著莫月腰一手握著拿木劍的手,輕輕在她耳邊糾正手勢,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來,把莫月迷得五迷三道,整天在雲上飄著找不到北。
就差哈喇子掉地上,好歹是忍住了,顯得自己沒那麼變態。
提前通知了張獵戶後面不打獵,年二九晚上莫月跟錢氏商量著:
“娘,咱幾個明天去一趟臨江縣唄,畢竟是過年,之前周婆子她們幫了咱這麼多,咱也該有些表示。”
錢氏倒也沒反駁:
“行,明天去一趟縣裡,就是不知道周婆子她們缺什麼,現在銀子不緊巴,也得給你們買一身新衣服。”
錢氏知道這幾天女兒賺了些銅板,她沒解釋自己也沒過問,還以為一天有個十幾文,去縣裡幾個孩子買點零嘴,加上之前老太太留下的財産,給他們一人買一件裡衣,再給周家買點禮品送過去,應當是夠夠的。
莫月看她娘還沒想到,提醒了一下:
“娘,還有舅舅呢,舅舅不是在臨江縣當大夫嗎?”
“你看我這腦子”
錢氏拍了拍頭頂:“怎麼把你們舅舅給忘了。”
系統跟莫月提過,到現在錢氏帶著三個孩子被莫家欺負還沒垮,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縣裡的兩個哥哥,時不時讓人給她捎些東西來,但做大夫的實在是走不開,而且這些人古板,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管有多關心也不能插手別家的事情。
錢氏帶三個孩子,莫家事情多,也去不了縣裡,從莫二跑了之後,孃家人居然沒見過一次面。
說著話錢氏起身到處翻看,看下有什麼東西能帶給兩哥哥,莫月攔著:
“別翻了娘,咱家裡哪有什麼東西能帶的,你明早上去借張嬸子家的牛車,我明天一早去山裡抓頭野豬帶給舅舅。”
“張嬸子能借嗎?”
錢氏有些擔心,雖然這幾天莫月跟張嬸子家走得近,但這牛在農家,算得上是半個當家的,租上一天犁田也得要一二十文,怕張嬸子不借到時候尷尬。
對莫月說能抓頭野豬的事情倒是不驚訝,從她醒來之後,時不時的往家裡帶只兔子山雞,最近三孩子身子都長了起來。
莫月擺擺手:
“娘你放心去借吧,張嬸子對我可好呢。”
可不就是好嗎,要不是張獵戶跟張山攔著,過完年都想請媒婆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