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她牽著飛騰往回走。
夕陽西下,晚霞漫天,奈何秋風清涼,吹在臉上身上涼嗖嗖的。
街上很安靜,蕭瑟而悲涼。
這兩天百姓們已經知道蕩王帶兵北上的訊息,怕被戰火荼毒,早早便收拾行囊躲往北方或南方,留下的百姓多半都是走不動跑不遠的老人們。
風雨欲來風滿樓,大戰前夕的難得安寧,卻帶著濃濃的惆悵和無奈。
只期盼能快些結束混戰的局面,早日恢復太平。
大哥傳信過來,說他和石板叔帶了十萬大軍浩浩蕩蕩來了,目前已經到了洛河中游,應該五天內能到這邊。
時間很緊迫,他們已經開始日夜行軍,可惜仍有可能趕不上。
蕩王的軍兵已經被斷了糧,仍跟發了瘋般北上,一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只希望華王能勉強抵擋兩天,給自家的軍隊爭取多一些時間。
倏地,飛騰踢了踢前蹄。
西門勄立刻警惕起來,腳尖一點上了馬。
“勄少!”只見一名侍衛匆匆策馬飛奔過來,喘氣道:“勄少!主子請你馬上回去,有急事商議。”
西門勄點點頭,喊了一聲“駕”。
下一刻,飛騰一躍而起,幾個眨眼瞬間便消失在遠方。
侍衛趕忙調轉馬頭追前去。
東方澤是一個極冷靜的人,泰山崩於前能面不改色。能讓他焦急來回踱步的事情,肯定是非常棘手難辦。
西門勄飛躍下來,瞧見他臉色微白,劍眉緊皺,一副緊張無措的樣子,心裡暗暗驚訝。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東方澤迎了上來,皺眉沉聲:“小勄,老師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