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夫妻，卻生疏得很。
他執筷，開口跟以前一模一樣：“功課忙嗎？最近玩得開心不？”
不料，以前只會羞答答點頭的白曉這次卻搖頭，“快畢業了，不算忙。最近很不開心。”
慕容源挑眉，看著她瑩白嬌嫩的俏臉，“不開心？因為什麼？”
她的膚色真好，即便桌上的白麵豆腐，也比不上她的淨白嫩滑。
為什麼她總愛弄那種辣眼睛的煙燻妝？白白糟蹋了這麼美好的面板。
白曉直愣愣看著他，答：“因為你。”
慕容源俊臉微沉，優雅擱下筷子，正色道：“小曉，早上電話裡說過的話可能有些早，但也是遲早的事。你我的婚姻會如何走向，你我早就一清二楚。”
大家族聯姻都是“利”字當頭，他們的也不例外。利在，婚姻在；利沒了，婚姻便沒了存在意義。
白曉心尖微痛，面上卻輕笑：“你是想說我們遲早是要離婚的，對嗎？既然這樣，那不如趁早離了，免得我耽擱你，你也耽擱我。”
慕容源眸光平靜，語氣不徐不緩，“暫時不離。”
“可我想離。”白曉道。
包廂裡的氣氛僵住了。
男人挺直腰板，身上氣勢驟增，眼神犀利幽深，“為什麼？”
白曉自小就是不怕天不怕地的，對他的驟然施壓一絲膽怯也沒有，揚起下巴沉聲：“因為你違反當初簽署的婚前協議，我有理由踢你出局。”
慕容源看著她清澈的眼眸，暗自驚訝這小妮子的膽量不小！
如果是其他女人，估計早就嚇得哭鼻子了。
不愧是白家出來的人，這氣魄和氣場絲毫不亞她的哥哥們。
他挑了挑眉，淡聲：“我慕容源行走商場十幾年，一向是以‘信’字當頭。我跟你的婚姻協議每條都記得，從沒違反過一條。”
白曉翻了翻白眼，理直氣壯：“難道那個柳真真不是你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