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繼續說的是,我明天就要走了,給你報仇,給陳家報仇,給中國四萬萬同胞報仇。
你照顧好自己,去巴黎吧,那裡能夠安定一點。
阿辭,我知道我還不夠好,但我足夠愛你,我願意變成你想要的任何模樣。
阿辭,其實我不想當兵,你在的地方,就是我要守護的國。但是我想為你報仇,你的仇我要給你報。
阿辭,你要堅信中國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也會好起來的,等一切都塵埃落定,我就開一個茶館,只賣你喜歡的檸檬茶。
……”
言念說了好多好多,陳辭覺得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又覺得自己沒有一句忘記。
“我走了。”
“你走呀?你不是要陪我一生一世嗎?你也要走呀,你走吧”
“陳辭,你願意說話了?”
“嗚嗚嗚”
懷裡的小女子嗚咽著,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報仇了,我只有你,你陪我回巴黎吧,你不要走,不要走”
“陳辭陳辭,乖,聽我說,沒有國哪有家?我會回來的,你相信我”
“不要”
“言媽,照顧好夫人,今晚的飛機,給夫人收拾收拾行李吧”
“陳辭,再見。”
有人說,說過再見就一定會再次見面的,所以,離別的時候他說了這句話。
轉眼間,已經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聚少離多,但時時而來的電報與電話,在細微的電流中將深深的愛意傳達。
言言念屢屢立功,官已經當的與將軍之子劉清白一樣大了,甚至勢頭隱隱有超越之感。
裕容早已經成了一名戰地女軍醫,英姿颯爽,救死扶傷,在國仇家恨,民族危亡面前,一切都顯得渺小起來,她應該還是還是喜歡劉清白的,可是她最終還是調離了劉清白的部隊,自己申請的,隨處分配到了唐少將的部隊。
唯一不變的,是裕容對劉清白時時的關注;
唯一不變的,是唐公子對玉容的時時關注。
這場愛情裡,有三個人;這場愛情裡,沒有贏家。
玉容勸說了陳辭很多次,去加入戰地醫生護士的行列,陳辭都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