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麻利的將帳篷紮起。
淩緢點起篝火。
太陽落山後,荒漠上的天黑的特別快,月亮掛上天空,繁星點綴,幾人吃了些帶的隨行幹糧。
淩緢將秦珏歌帶入了帳篷內。
她手裡拿著藥膏,秦珏歌面板細膩幼嫩,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大腿都摩擦破了皮,如若不上擦藥。
明天在騎馬,肌膚與馬背的每一下摩擦,都會是痛徹心扉的疼。
噼裡啪啦的幹柴聲響起。
帳篷外,青兒正守著篝火,二丫,吟兒,青兒三人輪流值夜。避免篝火熄滅了,引來野獸。
荒漠入了夜,寒氣逼人。
此刻,淩緢撥出的氣息都帶著淺淺的白霧,好在她喝了些酒,烈酒下肚,讓她渾身暖洋洋的。
淡淡的酒香味彌漫在帳篷裡。
淩緢剜了一勺藥膏,抹在指腹間,掀起秦珏歌的裙擺,去探查她的傷口。
帳篷內,沒什麼光亮。
淩緢全憑著記憶,去尋找。
冰冷的藥膏塗抹在發紅的肌膚,帶著絲絲涼意,秦珏歌輕哼了聲,像只可憐的小狐貍,無力的倚靠在淩緢懷中,冰涼的鼻尖蹭過她的下顎,香軟的紅唇也貼著她。
像是用這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委屈。
外殼冰冷的美人兒,此刻卸下所有防備,將柔軟的肚皮展露在淩緢面前,讓她心尖一瞬就化開了。
“很疼吧。都磨破了。”
“為什麼早些時候不說。”淩緢皺著眉,心疼的嘆氣。早知道就該讓秦珏歌坐馬車的,細皮嫩肉的嬌美人,這下子遭了大罪。
這一路從京城到塞外,雖說路途遙遠,可淩緢一直將秦珏歌捧在心尖尖上,一路上生怕磕著碰著她。
眼看著快到塞外了,卻讓人受了傷。
“想和你一起騎馬,看黃沙滾滾的荒漠。”秦珏歌貼著淩緢的脖頸,吻了吻她的臉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莢香氣,混雜著黃沙的氣息,讓她心懷安慰。
指尖觸及到一寸寸幼嫩的肌膚。
淡淡的草藥香暈染開,混合著沙塵的氣息。
隔著帳篷的地墊,她們能感受到黃沙的柔軟。不似船上的顛簸,也不似京城的高枕無憂。
在荒漠之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兩人相互依偎,用彼此的體溫述說對彼此的喜歡。
....
次日,天矇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