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好,奴家是女郎的新婚妻子,秦珏歌。”
淩緢的臉頓時升起一片紅,王媽聽聞秦珏歌的介紹,頓時爽朗的笑了起來。
“昨夜是我們的新婚夜,出門倉促,沒備下什麼禮物。”
“這枚紅雞蛋,給您。”秦珏歌從袖口掏出用口脂染紅的雞蛋,遞給王媽,語氣溫婉輕柔,不似與淩緢獨處時孟浪。
“新婚愉快啊。”王媽接過熱乎的雞蛋,掌心一片溫熱,再看眼前這位溫婉大方的秦珏歌,笑意更濃。
兩人很般配。
“珏歌她失憶了,所以才會這般說。”淩緢無奈解釋道。
“失憶又不是失智,喜歡誰不喜歡誰還是可以分辨的吧。”王媽捂唇輕笑,揶揄道。
淩緢聞言,嘆了口氣,懶得與她爭辯。
“我要去趟早集,勞煩您幫我照顧珏歌。”
“你放心去吧。”
“家裡的吃食還夠嗎?”
“夠,還未入冬前,你就替我準備好了一個冬季的口糧,老婆子孤寡一個人,吃不了多少。”王媽笑著道。
淩緢點頭,架著驢,沿著蜿蜒的山路,往京城去了。
繁鬧的京城,集市內人流竄動。
淩緢目光落在城門的牆上,上面赫然貼著各類犯人的懸賞通告。有十兩銀錢的,有百兩銀錢的,不等。
淩緢握了握拳,眉眼一低。
“女帝出行,眾人迴避。”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高聲喊了句。
淩緢心一緊,低眸背身,隱於喧鬧的人群之中。
金色的琉璃幕簾下,那人身姿卓越,擁有盛世容顏,絕代芳華。
只是,這美麗的皮相下,藏著一顆毒蠍般的心腸。
她的身旁跟著數十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各個氣度不凡。錦衣衛與秦珏歌穿著的飛魚服飾相同,可完全是兩種風格。
當賞金獵人來錢快,可淩緢當不得。與官府一旦有接觸,就有被發現的風險。何況,她的刀法,哪怕再怎麼藏拙,也逃不過那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