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應該……離我遠點。”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宋時清不禁放輕了聲音。潛意識已經替他做了選擇,他一點都不想離開謝司珩。
謝司珩笑,“那怎麼行。我當然得一直跟著你。”
“可是你……”
“沒有可是,咱倆什麼關系,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
宋時清仰頭看著他,烏黑的瞳仁間是未加任何掩飾的依賴和擔憂。
無端讓人心癢到暫時沒辦法去想那些鬧鬼的破事。
謝司珩瞅著他,手指在還沒扔掉的紙巾上摩挲了一下,幾秒後,他突然玩笑般問道。
“時清,人家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你是不是得考慮考慮把自己打包送給我。”
這真的是一個玩笑。
謝司珩雖然隱約意識到了點什麼,但他還沒想清楚。
只是憑著心底的那股沖動,隨口提了一句。
他笑著站在床邊,高大的身影在身後投下陰影,是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吸引人的青年,誰都不可能錯認他的性別。
如果是平時,謝司珩和宋時清開這個玩笑,宋時清可能順著他的話就認下了。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宋時清腦中第一時間浮現的,是那個在夢中,用龐大怪異的身體密不透風擁住他的東西。
身體被迫開啟的陌生感覺一下子被回憶起來,宋時清當時臉色就白了。
?
謝司珩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宋時清是怎麼回事,兩秒後陡然想起他身上淩亂的痕跡,和昨天晚上幻覺散去時的那可怖一幕。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不是想侵犯你、艹,我在說什麼……”
謝司珩心慌解釋,簡直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你倆在幹什麼呢?”
突然響起的問話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謝司珩立即收聲,和宋時清一起朝門口出聲的人看去,卻見是舅舅宋翔和跟著一起過來查房的醫生。
估計是一晚上沒睡覺,這個中年男人兩隻眼睛明顯帶著紅血絲,但精神還是很好。
“舅舅。”宋時清打招呼。
宋翔走了進來,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忍不住叨叨“你們這些小年輕哦,一天到晚不好好吃飯睡覺,身體弱得跟什麼似的。”
宋時清皺了皺眉,但沒有解釋。
不能把其他普通人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