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顧梓峰拉開了抽屜拿出了『藥』,最近『藥』量比以前更大可是失眠的症狀並沒有得到緩解,無法集中精神已經讓他接連續丟掉了兩個重大的專案,不僅讓公司利益蒙受損失也同時動搖了他在董事會的地位,似乎深陷在惡循之中無法抽身,蜷縮在床上都會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無論多疲憊沒有『藥』物的支援根本難以正常入睡,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
之前樂維雅有提過讓他去看心理醫生,被顧梓峰一口拒絕,即便知道樂維雅是為了他好,內心深處還是萌生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他沒辦法控制低落的情緒。
徹夜無眠不止顧梓峰,雖然是政治婚姻但多年來顧濤鳴和樂維雅一直相敬如賓,成為別人眼裡恩愛的夫妻擁有讓人豔羨的家庭,直到安正淳和樂維雅的過去被逐一揭『露』,讓本來風平浪靜的關係變得風波暗湧。
起因是顧濤鳴的審計到銀行查賬發現了被改動的蛛絲馬跡,後來彙報給顧濤鳴後另外找人暗中調查安正淳利用職務之便在偷偷轉移顧濤鳴資產。可是銀行和安正淳的財務並沒有問題,不缺錢的安正淳卻鋌而走險讓人懷疑背後的目的,好奇心驅使下顧濤鳴並沒有馬上揭穿這個秘密。
直到安正淳約樂維雅在索馬利亞見面,這個訊息讓顧濤鳴感到震驚。為了弄清事實他也不動聲『色』跟了過去,直到安正淳死了藉著安娜的手看到兩人過去通往的信件,顧濤鳴如夢初醒。來到花園他讓人搬來了火盆,他逐一的將信件丟到了裡面點燃,火苗不斷的往外躥深邃的瞳孔映照著火光。
安正淳是私生子並沒有繼承財產的權利,因為身份的關係他並從小到大都不快樂,直到遇見了樂維雅生活才有了起『色』。可是當他知道了樂維雅的身份後因為自卑選擇離開,極度失望的樂維雅聽從家裡的安排嫁給了門當戶對的顧濤鳴。
當時為了留住安正淳的樂維雅在信中苦苦哀求,顧濤鳴從未見過樂維雅對誰低聲下氣,手裡的信被捏成一團憤怒讓顧濤鳴變得面目猙獰,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在別人面前如此卑微。
他們的故事沒有因為分開而結束,不久之後安正淳涅盤重生出現在了樂維雅的面前,只有顧濤鳴一直被矇在鼓裡。
威廉帶著『毛』毯來到了花園,看到顧濤鳴坐在椅子上發呆跟丟了魂似的,走過去給他披上了『毛』毯說,“老爺,這裡風大還是回屋裡吧。”
“夫人睡了嗎?”
“嗯。”
“威廉,當年安正淳當上行長把總部遷到上海是為了victoria吧。”當初安氏銀行的總部在香港,自從安正淳被扶正接管銀行後就把總部改到了上海,這個決定當時可算是轟動一時,很多人都不理解他這樣做的目的,就連顧濤鳴也很意外,現在想來事出有因。
“老爺是不是有其他的話想對我說?”
“你明知道夫人和安正淳的關係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這麼多年來讓我在他們面前像個傻子一樣。”
“夫人一直以來都是識分寸知進退的人,分手以後她和安行長已經劃清界限,沒有告訴老爺是怕節外生枝,讓本來沒有意義的事變得複雜。”看來是一個顧全大局的決定,卻忽略了一僕不能事二主的尷尬局面,當顧濤鳴和樂維雅之間產生利益衝突,威廉的任何選擇都存在風險。
“我不喜歡這種被欺騙的感覺。”雖然兩人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顧濤鳴也從不奢求收穫愛情,可是兩人達成共識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必須坦誠相見,就連當初挑沈夢芝也是經過樂維雅同意,在她面前顧濤鳴從不隱藏任何事情,可是他卻發現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到底她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夫人去索馬利亞找安正淳的事你知道多少?”
“夫人只說安行長遇到了一個危機需要她的幫忙。”
“那夫人一定沒有告訴你安正淳偷偷的轉移我名下的資產?”一直以來安氏除了承接樂添集團的部分業務之外,顧濤鳴的私人財產也是交由安氏銀行託管,多年來大家合作無間相安無事,直到最近公司的審計到銀行查賬發現了端倪,順藤『摸』瓜才知道這些年來安正淳逐步侵吞他的資產並透過製造虛假資料掩蓋事實,當顧濤鳴發現的時候他名下的資產已經所剩無幾,“開始我還覺得奇怪,他又不缺錢幹嘛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為了針對我。”
“對不起,老爺。”
“已經不重要反正人都已經死了,不是嗎?”顧濤鳴眼神流『露』出一絲殺意,問到,“你覺得會是誰殺了安正淳?”
“這不是一場意外嗎?”
“連安娜都騙不了的話你也不必在裝,我到是想聽聽你的看法。目前夫人無疑是最大的嫌疑人,畢竟她去見安正淳當天人就出事了,事情發生的未見太巧。
“可是夫人沒有殺害安行長的動機。”
“你覺得還會有誰想他死?”
“安行長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