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屑自然有人羨慕。
但是不管人家是不屑還是羨慕,都不及王杏兒王慄兒心中澎拜而洶湧的孺慕之情。
“嗯。女兒知道了。”
王杏兒王慄兒雙雙哽咽的開口。
隨後鞭炮聲震的響了起來,王橋王傑兄弟兩個一人背起王杏兒一人背起王慄兒往她們各自的花轎走去。
“板栗姐,家裡有我有大橋哥你可以放心,以後和姐夫好生過日子知道嗎?姐夫人好,但是爹爹了,兩個人過日子總會出現摩擦,到時候就會需要有個人退一步。但是,我希望那個退一步的人是姐夫不是你。你這麼好,我才不要你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少年的聲音低低在王慄兒的耳邊響起。
王傑今年十三歲,因為習武的原因背起王慄兒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他現在正處於變聲期,聲音粗嘎,但是聽在王慄兒的耳裡卻無比的溫暖動聽。
“傑,你不必擔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自己變成受委屈的那一個…”
她在王傑的耳邊輕聲保證。
聽了她的保證,王傑的腳步顯得格外輕鬆起來。
緊接著,王慄兒被喜娘攙扶著進了花轎,花轎很快被抬了起來。然後,王慄兒只聽得到大街上到處都是喜慶的喧鬧聲,搶喜慶喜糖喜餅的聲音,恭喜的聲音。
在這一遍喧鬧聲中她被抬進了威遠侯府的大門口。
張斌和王慄兒在喜娘等一干僕婦府鄭重嚴肅如臨大敵的看護下跨馬鞭過火堆,排除萬難踏進威遠侯府門檻,沿著紅燦燦的大紅地氈進了正堂。
正堂上楚舒並沒有出現,威遠侯張蒙和長公主楚月高坐在正堂上。看著新郎官新娘子進門,禮官拖著長長的聲音便喊了起來。
“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當張斌和王慄兒拜完霖,便手捧著紅綢同王慄兒一起被送進了新房。
新房的塌上,紅棗蓮子桂圓撒的到處都是,和王慄兒並肩坐在床上的張斌卻只覺得無限的歡喜。
喜娘唱著吉慶歌兒,一邊一個,一左一右,男左女右,各自拆開張斌和王慄兒一縷頭髮,用銀剪剪下,將兩束頭髮並在一起,用紅絲繩細細紮好,放到只精緻巧的匣子裡,舉著匣子又唱了半,將匣子塞到枕頭下。
又飲了交杯酒,喜娘這才招呼滿屋子的看客閒人。
“禮成!給兩位新壤喜了。好了好了,新郎官出去招待客人吧。等招待好了客人,接下來可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了…”
眾人嘻嘻哈哈的將張斌推出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