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即使沒事了,也要連著喝兩天。要是今晚不喝,深更半夜又發起燒來怎麼辦?要是一個沒注意,燒壞了腦袋,到那時,你那爹孃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啊…”
唐慄兒一邊收拾好床,將被子給疊的整整齊齊的,一邊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意會的開口。
“我保證,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再發燒。要不然,我今天晚上還睡這張床上?到時候,萬一我發燒了的話,你隨時可以發現,然後再煎藥給我吃好不好?”
張斌真的對喝藥這種事厭煩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是寧肯病死都不願意喝藥的…
“不好意思,小毅。你今天晚上倒是可以繼續在這房間裡睡覺。但是,藥卻是一定要喝的。如果你不喝藥的話,你就睡到你自己的房間裡去,你晚上發不發燒也不關我的事,我更加不可能晚上起來煎藥給你吃。你以為,晚上起來煎藥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唐慄兒冷冷的開口。
他說的倒是輕鬆,到時候她又該忙的團團轉,還要跟著焦急和慌亂。
她是腦筋有病才會答應他那荒唐的建議。
“板栗,你就答應我嘛。你不知道,那老頭子開的那藥有多難吃…”
張毅繼續跟在唐慄兒的身後不依不撓的開口。
“良藥苦口利於病。要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樣神清氣爽的跟在我的後面蹦躂…”
唐慄兒繼續板著臉,不為所動的開口。
“好板栗,你就答應我吧。我保證,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好不好?”
眼看唐慄兒開始在宴客廳裡收拾起碗筷來,張斌趕緊殷勤的搶著收拾。
“以後?你快別開玩笑忽悠我了。不過是這樣一件小事,而且是為你自己好的小事,你都在這裡磨磨唧唧的,怎麼都不肯答應。我以後還能巴望著你聽我什麼話…”
唐慄兒意興闌珊的反問道,張斌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
“板栗啊,毅少爺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就在他們兩個相顧無言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朱家旺的聲音。
“板栗,朱老頭來了,你可得幫我留點面子不是?我跟你說,那麼苦的藥我喝了八成會吐,喝藥喝得吐了出來該有多失禮是不是…”
張斌聽到朱家旺的聲音開始有了從沒有過的興奮之情。
他一邊挑了個位置坐下,一邊得意的對著唐慄兒開口。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當著別人的面吐出來的。再說,吐了也沒關係,我肯定會多準備幾碗的…”
唐慄兒也壓低聲音,迅速在張斌的耳邊說道。
說完了這話,她這才起身往客廳外面走去。
“朱伯伯,你怎麼來了?小毅他吃了藥發了汗,現在好多了…”
唐慄兒剛一走出宴客廳,迎面就碰上朱家旺和她上午見過的那名老張,老張的手裡還捧著幾個椰子。
這還是唐慄兒到大楚的這兩個月裡第一次看到水果,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發了汗就好。我跟你說,這發燒最怕發不出汗來。這下我可終於可以放心了。”
朱家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了宴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