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沒有見過張斌趕車,並不知道他會不會趕車。張斌剛剛明明還在這裡,這會想找他卻不見了。
唐慄兒暗自在心裡腹誹不已。
“板栗,如果單單是坐車的話當然是馬車更舒服。要不,為什麼大戶人家準備的都是馬車呢?你現在又不是沒有錢,你完全可以坐著馬車,再買一頭耕地,買一頭驢子拉磨或者做另外的什麼。你既然要做大事,難道連幾頭牲口都要節省下來嗎?”
朱家旺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
唐慄兒卻不由得一愣。
是啊,她現在可是在大楚,這裡並沒有直接磨紅薯的機器,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用石磨磨紅薯。這樣如果用人來拉磨的話還不將人給累死。
但是如果有驢子拉磨的話,不僅人輕鬆,效率也更高。
馬的作用是拉車代步,驢子的作用則在於拉磨。物盡其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她又何必耿耿於懷一定只能買輛驢車呢?
“好,多謝朱伯伯。我和小毅商量一下,如果他也願意的話,那咱們就坐馬車回去。朱伯伯,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對了,我今天說過,要請所有酒樓的所有廚師和夥計們吃宵夜。你看是不是讓廚房安排一下,所花的費用全部記我的賬上,你看行不行?”
站得有些久了,唐慄兒都覺得有些冷了。再看朱家旺,站在那裡好像也有些哆嗦的樣子。唐慄兒決定趕緊結束這次的談話。
“我知道了。不過是一頓宵夜而已,哪裡嚴重到要記你一個人的賬了?我這就回去安排。那就這樣了,外面天冷,你也早點進屋休息吧。記住,無論有什麼需要都記得來找朱伯伯,即使回去了也不能因此和朱伯伯生分,知道嗎?”
朱家旺說完這句,也趕緊的加快速度往客院外面走去。
剛剛說話還不覺得,現在反應了過來,還真凍得有些受不了。
眼看著朱家旺走出客院,唐慄兒也不再停留的走進了宴客廳,果然看到張斌正在宴客廳裡不滿的怒瞪著她。
“不過是個老頭子而已,哪裡有那麼多話說?現在天這麼冷,萬一生病了,我看難受的人是哪個?還看什麼看,趕緊的到裡面去泡個熱水澡,去去寒氣,然後熄燈關門睡覺。”
看著唐慄兒一個勁的盯著他猛瞧,張斌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於是,原本只是臉頰上有一點點的碳灰,現在卻連鼻子都黑了。
那些碳灰還有黑點將他俊逸無雙的絕色臉龐裝飾得十分怪異,卻讓唐慄兒感覺無比的溫暖。
“小毅,你剛剛去廚房燒水了是不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用熱水洗把臉洗了手再出來呢?你看看你,十足的一個小花貓…”
唐慄兒聲音很輕柔的開口,淡淡的責備裡卻好像有著無限的寵溺。那種寵溺的腔調卻讓張斌的臉一瞬間就紅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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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的年齡比較大,可是他總覺得自己在唐慄兒的眼裡,那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這讓他無奈的同時卻又奇異的感覺有點窩心。
“小花貓怎麼呢?總比凍死個人要好些。再說,我不是怕你洗澡的水太少,泡的不舒服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張斌有些羞緬的小聲嘟噥了一句。
“咱們小毅就是小花貓,那肯定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花貓。走,咱們現在洗臉洗手去…”
唐慄兒拉著張斌的手,往洗漱間而去。
確實,在她的眼裡,張斌還不過是個孩子。所以,她拉起張斌的手又用那種哄小孩子的語氣跟張斌說話,心裡真是一點負擔也沒有。
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年齡比張斌還小。而且,有些孩子心智天生就比一般的孩子早熟。
張斌被她拉著手,明顯有點不太自在的樣子。
他輕輕的掙扎了幾下,可是卻被唐慄兒給理所當然的給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