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滿臉愁容，看了他一眼，再望向遠處。
“當年，傾傾懷了孕之後，你卻無緣無故消失，誰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離開，她很傷心，大抵是愫愫見不得自己妹妹這麼難過，提議揹著我們來找你，結果在路上發生了意外。”
從前太過遙遠，遙遠到年冽聽到這些都覺得恍如隔世。
“當年的車禍確實是意外，愫愫當時就被判定沒了呼吸，現場太慘烈，愫愫的整張臉都血肉模糊……”
說到這裡，寧父的手抖個不停，煙都夾不穩。
這何止是回憶，簡直是再一次的凌遲之刑，
他望著遠方，口氣很沉。
“我和她媽是傷心過度，也不敢再多看她幾眼，再加上傾傾的孩子也沒了，她那陣子精神很差，我們寸步都不敢離開，更是不敢把愫愫的喪事辦得太大，就怕她也想不開，跟著去了。”
“可誰知道，天意弄人，因為沒有親自辨認過屍體，那人竟然不是愫愫。”
寧父苦苦地一笑，不知是慶幸，還是自嘲。
年冽將煙夾在指間，沉默了半響。
寧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他將菸灰抖落在床框上，“有什麼話就說吧。”
看今天的架勢，年冽會出現在這裡，大概是他和傾傾和好了。
他們兩個經歷了這麼多，還是沒有分開。
這也許就是天意。
到了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
年冽猶豫了半秒，“寧愫現在是京都樓家的人。”
寧父吸了一口煙，眉宇之間凝重，沒有意外，“我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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