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淘氣,一會兒寧姨看到,又要念你了。”
他按下她的手,察覺到她面板的沁涼。
皺了眉道“傾傾,先上車。”
寧傾點頭,隨著他的步子,亦步亦趨地走到車旁,開門進了車廂。
寧父把生活用品放在後備箱,跟寧母一起上了車。
灰白的車身在朦朧雨幕中,緩緩駛離醫院門口。
他們前腳剛走,年冽後腳便踏出了醫院大門。
陸追高舉著傘,怕他淋了雨,又小心著怕觸到他的傷口。
年冽在路邊停下腳步,在不明朗的光線下,一身黑衣顯得清瘦冷淡。
他側目,看向那車已經不見的方向。
眸光淡淡。
孑然一身。
陸追看他這模樣,勸道“少爺,這天溼氣重,您傷勢還沒好,回去不利於養傷。”
男人低低迴了句“無礙”。
陸追有點不忍心,問他
“您真要這麼做麼?”
這事一旦開始,就沒有停下的理由。
這個過程,不管是對年冽,還是對寧傾,都是極重的打擊和考驗。
陸追想著自家少夫人每次傷害少爺時的冷漠和無情,不由地擔心起了一件事。
一個孩子,真能留住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