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正好看看那修士道行如何?此次咱們璇璣城的天才修士都被上使帶走,沒了戰力,也著實讓你為難了。”一道渾厚威嚴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郝巖神色再變,那聲音正是璇璣城坐鎮太上大長老,只聽聲音繼續說道:“如果那修士成功,保護起來,就做我璇璣一脈天嬌,送往主宗,也算給宗門一個交代,否則失了幾處靈礦藥園事小,讓主宗生疑就不好了。”
郝巖長舒口氣,似乎之前真的精神很是疲憊不堪,此時終於重新恢復了金丹頂峰修士應有的睿智和霸氣。
抬首掃視殿下六位城主,自七人聚首三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各位道友,天機師兄,搖光師妹,之前郝某沉迷一則道法參悟,諸位道友前來,招待有所不周,還請各位道友擔待。”
殿下幾位城主目瞪口呆,心中更是暗凜,難怪此人年紀輕輕就有決強修為,而且手段非凡,沉迷道法參悟之時,還能分心招呼同階修士,難道就不怕被人起了心思突襲!天機老道眼中神色更加凝重,對於精善氣機變化,命數推演的他來說,璇璣城主的說辭根本就是扯謊,但是究竟因為什麼,卻無法得知。搖光閣女修美目忽閃,同樣從郝巖與其一閃而逝的對視中,看出幾分慌亂和心虛,卻始終沒有點破的意思,心中倒是婉兒,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也不去針對之前叫囂的闓陽城主,進而平白浪費時間,接著說道:“聖宗大開山門,七城恰好以會武角逐名額,算來已經度過一個白天,方才賀師弟傳來訊息,卻是擂臺之上出了一點狀況,恰好我等也要就新的靈契達成契約,諸位不妨與郝某一同前往,也好早早定下靈契,諸位道友以為可否?”
一聽郝巖脫口而出,要親臨會武擂臺,並就未來資源分配達成靈契,這可把闓陽城主,天樞城主,天權城主幾人樂壞了,這不正是幾位一直以來所期待和圖謀的嗎?幸福似乎來的太過突然,讓幾人一時面面相覷,居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倒是搖光閣女修櫻唇輕啟,“郝師兄,何必急於達成靈契呢!會武擂臺畢竟今日方才第一天,時日還早,往年都是第七日,各城才商議妥當,達成靈契,你如此匆忙,只怕有些不妥。”
“別,郝城主深謀遠慮,怎麼可能有不妥之處,搖光師妹,咱們來璇璣城,不就是要做個決斷,定下靈契嗎?”說話的正事闓陽城主,被搖光閣主一說推遲,立刻清醒過來,在與其餘三人對視一眼之後,也顧不得得罪心儀已久的搖光師妹,直接介面,催促郝巖成行。
“呸!別以為本座不知你們心思。”搖光閣主被闓陽城主插話,心中頓時惱怒,直接發火。
“師妹心意郝某知曉,師妹切勿著惱。”郝岩心事已去,神思敏捷,恢復往日威嚴縝密,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子去為自己出頭,何況就算這一屆失利,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對於已經獨佔鰲頭幾次的璇璣城來說,根本不可能傷筋動骨,何況事情尚未蓋棺定論,一切都還有待商量,就更犯不著讓師妹為難。
郝巖的拳拳維護之意,令搖光閣主欣喜,卻也讓闓陽城主心頭妒火中燒,暗中咬牙切齒,將郝巖恨了半死。
好在有郝巖一力做主,又是身在璇璣城之中,自然客隨主便,當即七位城主飛速趕往擂臺。
周浩見事情已然無解,也懶得和沐羽晨置氣鬥嘴,身在擂臺之上,有金丹修士坐鎮,沒有得到答案的沐羽晨爆發雷霆之怒,卻也不敢在金丹修士眼皮下放肆,卻是在擂臺一邊暴怒徘徊,周浩可不管他,看到下邊鶴無憂拿自己開賭,好懸沒氣樂!
眼見鶴無憂屁底不攤,一袋袋,一堆堆靈石在身前堆了兩個小山,那些粉雕玉琢,鶯鶯燕燕的女修更是飛來飛去,宛如穿花蝴蝶一般,不斷髮放憑證,收取賭資,想想自己幾乎快要乾癟的戒指中,那少得可憐的靈石,立刻眼饞不已。
鶴無憂也是囂張,居然在下邊摟著美人,喝著靈酒,還不忘拿眼神挑釁沐羽晨,可你挑釁沐羽晨也就罷了,時不時居然還有意無意撇兩眼周浩,這可氣惱了周浩,眼睛盯著那小山般的靈石堆,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
刷,身形微閃,對於臨近擂臺只有不足五十丈的距離來說,周浩一個閃身就足夠了。在鶴無憂不解和有些呆萌的眼神中,周浩頂著光頭,露出雪白的銀牙,盯著鶴無憂。
其他修士也是一驚,包括正在煩躁的沐羽晨,更是對著周浩背影大叫,“小子,你休想逃跑,你敢逃走,我就發懸賞追殺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