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闓陽城主之所以敢當面言語挑釁,卻是因為璇璣城主郝巖近來心不在焉,心思根本不在此事,再者近年來璇璣城被各城針對,暗中損失失蹤不少天資聰穎後輩,因而四城決定抓住機會,將其搬倒。
清晨的微瀾中,一抹極致鮮豔的色彩,染紅了天際,在某一刻,如同撥開了虛無,跨越了無盡,帶著炙熱驅散了夜的微涼,帶著火熱的情懷,喜悅的釋放著熊熊溫暖。
城主府大殿之上,似乎那杯極品靈酒不合郝巖口味,只在鼻息下嗅了片刻那股芬芳,耳邊是闓陽城主不斷的嗡鳴,當暖陽躍出地平線,炙熱的光華撒遍大地,微閉的雙睛緩緩睜開。
如同那躍出雲瀾的暖陽,一雙目中陡然射出兩道森寒,大殿中一夜溢聚的溼寒似乎猛然被凍著,空氣中都發出卡卡聲響,刺骨透心的涼意頃刻澆滅了幾人心中的野望。澆醒了一顆顆火熱的野心。
天機城主百里和煦兩綹長眉抖了兩抖,手中的龜甲似乎閃過幾道奇異之色,隨即恢復平靜,搖光城主上官婉香淡雅的臉上,漏出幾絲溫暖,一閃而逝,眼中原本的輕和重新凝固,變得枯燥白板。
正在滔滔不絕的闓陽城主,似乎被針紮了下命門,赤紅的臉頰兩側,滴滴汗珠頃刻摔落在地,不敢有絲毫動作,幾個人能為一方城主,修為自然不差,盡皆金丹頂峰,年歲雖說有點大,但突破元嬰未必不可能,只是人格有志,不能強求,似闓陽城主這般,生性暴烈難訓,卻因資質稍差,加上不會做人,自然放在此地慢慢磨。
郝巖輕瞥了眼天樞為首的闓陽城主四人一眼,不做任何停留,轉過天機城主時,略微頷首示意,看搖光閣主卻是沒有絲毫波動,只是一片平靜。
隨即吐氣開聲:“七星城會武,自今日開始,為期七日,七星榜各取七十人,另取九位異修,可直入天衍內門,凡此四百九十九人,是為會武優勝者,定會武十年之約……”
周浩靜立樓頂,望著躍然而出的朝陽,長生經緩緩運轉,重新修煉積累靈力,在閉關結束之後,晚間打坐行功,總是覺得不夠圓潤舒暢,在尋找修士城池之際,偶然發現,在清晨,在暖陽方出的一刻鐘時間裡,運轉長生經,修煉靈力比之夜晚要強出數十倍,而且體內唯一的靈根,火屬性靈根異常活躍,丹田世界中虛空中如同暖陽般的符文火焰,似乎越發凝實,更加炙熱狂暴,但自家的掌控愈發自然。
因而自那以後,周浩就養成了早起練功,滋養火屬性暖陽,以其其早日完善,也想知道當火焰之道圓滿之後,會發生什麼。而晚間大把的時間,除了正常的兩個時辰睡眠,其餘時間則繼續研究符文之術,修煉神魂功法,以及參悟已經小有成果的封印之術。
晨曦微露,淡金色的陽光劃破天際,以嶄新的姿態再臨人間,萬物復甦,沉睡一夜的大地頃刻間變得喧鬧,玉璣湖西岸,錯落有致的閣樓雅苑之中,無數勤修苦練不戳的天才,被突兀而至的冷喝驚醒。
霎時間數十道磅礴氣勢直衝天際,似乎積壓半年之久的戰意被璇璣城主幾句話激發,佔地數里的雅苑閣樓中,臨近玉璣湖畔,六座型制典雅,依水而建的小樓中,氣勢最盛。
最南方,一道紫金之色升騰而起,耀目的紫金色之下,一道暗金長袍,眉若鐵鉤,目若郎星的逐漸中期頂峰修士傲然屹立,眼神中滿是傲然威嚴,正是闓陽城年輕一代魁首,金系靈根的天才沐羽晨,人稱紫面神刀,是為闓陽城第一帥,此次出手不光是為了拿到名額,更是要將長期霸佔七城會武第一的璇璣城,拉下神壇,被闓陽城主寄予厚望。
七星城各城雖然各有特色,但是有一點卻很神奇,就是專門修建的待客之所,或者說驛館,藉助不同的地勢,對來訪六城都有特級待遇,像闓陽城派來的年輕一代修士,和其餘五家修士,都會安置在驛館之中,而作為六城俊傑天才,待遇自然是有靈脈分支滋養的特殊小樓。
六道如山如嶽的氣勢,彷彿在示威一般,直接掀起了玉璣湖清澈安寧陣陣波濤,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修士不甘落後,紛紛飛身現身,競相展現自己。
“哼!”陡然之間,七道磅礴氣勢如同巨峰般降臨,一聲冷哼出自天權城主,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口中。
雖說老者氣勢洶洶,但實則只是象徵性的警示之意,畢竟數以千計的築基修士,匯聚一堂,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去直接對抗,如果他真的直接對抗,那結局不是他倒黴,就是製造幾個白痴出來。
嘈雜的場面頓時一靜,但為首六人卻似乎不受影響,依然釋放著氣勢,而之間卻是壓抑著對抗在一起,顯然沒有人願意輕易認輸。哪怕為此受到七星城各城主的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