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不挺好嗎!”尤利婭看到這個十環,非常興奮的鼓起了掌,“我就知道……等會,喂?出什麼事……”
打斷尤利婭的,是她口袋裡的移動手機所傳出的急促震動聲。
“是這樣的尤利婭,第三連連長歐里爾傷口狀況急劇惡化,已經不行了……”
“好的,我馬上去看看……”
尼娜緩緩的放下她手中的弓,她能明顯看出來:尤利婭的臉上,陰雲密佈,再也沒有了剛才尼娜自己命中十環時,所產生的那股難以掩飾的喜悅……
“慢點,圖林,你的傷口還沒好……”
在軍營內的一間永備建築外,圖林在醫生安露和傳令兵哈連特的攙扶下,像這座游擊隊的臨時醫院走去。
在屋內,只見歐里爾有氣無力的躺在一張老舊的病床上;而在他的床邊,是有心無力的醫生,心情複雜的尤利婭、拉達和一連副連長謝列維,還有在床邊嚎啕大哭的三連副連長格林娜。
“求求你……不要走……”格林娜哭的滿臉浸溼,連床單和地面上都帶有她的眼淚所留下的痕跡,“當年,我們感染者逃亡隊只剩下不到30個人,後邊是一百個烏薩斯糾察隊追殺!當時要不是你在哪裡,我們全都要讓那幫該死的糾察隊打死……還有之前,我們進攻切爾諾伯格遭到伏擊打了敗仗,塔露拉那個混賬要殺了我們全營,你當時說,一切都是你的問題,讓塔露拉只殺了你自己……”
“對不起,格林娜……”聽到格林娜的痛哭,在彌留之際的歐里爾留下了難過而不捨的淚水,“不能跟你們,走到最後了……”
“歐里爾,謝謝你,幫助了我們所有人……”圖林看著自己這位善良到連自己都不在乎的老部下,她的眼眶逐漸模糊了。
“圖林小姐、格林娜、一直陪伴我的大家,不要為我難過。”看著朝夕相處的老朋友們,歐里爾雖然面帶著平靜的微笑,但眼中依然充滿了對朋友、對人生、對世界的留念,“沒有任何事物是永恆的,我們終究要面對親人、自己離去的那一天。我死後,你們一定要走下去;不要忘記當年,我們在火堆旁邊圍坐,一邊唱歌,一邊高聲喊出的承諾啊……”
“嗚……”伴隨著格林娜的痛哭,歐里爾充滿著對朋友,對人生,對未來的留念,永遠的閉上了雙眼。這位帶領感染者不斷挑戰命運的無奈與不公的少年連長,從此徹底離開了這個感染者的絕望世界,年僅19歲。
……
在通往烏薩斯北方雪原的雪原河的源頭,正在舉行雪原游擊隊青年營第三連連長歐里爾的葬禮;在通往河邊的大道上,游擊隊戰士整齊的站在路的兩邊,他們有的傷感、有的沉默、有的不斷在抽泣,為這位他們的老連長留下淚水。
在葬禮的現場,圖林、拉達、海諾德蘭、尤利婭、格里米、洛林娜抬著一張簡易獨木舟;而獨木舟上,是第三連連長歐里爾的遺體:雖然這個世界讓他承受了太多本來不應由他承擔的苦難,但他的臉上仍然寫滿了對這個世界的留念;而他那依舊泛紅的眼角,彷彿仍然掛著他臨終之際所留下的最後的淚水……
當載有歐里爾的遺體的獨木舟被抬著獨木舟的六人緩緩放入水中,隨著水流緩緩流流向遠方;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事實:歐里爾,已經離他們而去了。
正如歐里爾一樣,無數的的烏薩斯邊防軍和整合運動游擊隊戰士,都在這天徹底離開塵世。千言萬物,在此時此刻,全部歸於將在不久之後來臨的那場橫掃整個烏薩斯帝國領土的大雪。
“世事無常啊……歐里爾!”海諾德蘭自從已經有幾年沒有抽菸了,而歐里爾葬禮這天,他抽了整整一盒鷹牌煙。
而一向愛逗悶子的拉達,在歐里爾葬禮這天,整整一天都沒有笑過。
……
“歐里爾離開我們了,但我們不能止步不前。”在已經修補好的雪原河斷橋,圖林一邊攙著格里米的手,一邊向全體整合運動游擊隊開展在過橋前的最後演講,“我們能做的,只有不斷前進,不斷向前走,我們還要繼續戰鬥下去。所有人:在透過橋樑後,派人在高處警戒,如果敵軍趕到,立即將橋樑摧毀,防止敵軍透過;拉達,你帶著一個步兵班,在一百米外的地方偵查,如果有敵情,立即向各我和各連連長彙報。”
“沒問題!”拉達痛快的答應後,帶著經常跟著她的幾名親兵,迅速過橋偵查去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當凜冽的秋風颳起,太陽已近黃昏,整合運動雪原游擊隊青年營,從雪原河上的橋樑橫跨而去。從此,他們一去不復返,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