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尚尊清咳一聲,耐心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剛才上官姑娘和我賭了一局,結果我輸了!她要的彩頭,便是那對耳環!你快拿出來給她吧!”
自家相公賭術向來精湛,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小姑娘?這上官顏長得如此美麗動人,自家相公該不會被她迷住了,想要拿耳環討她的好吧?曾夫人越想越覺得生氣,憤憤然看了一眼上官顏,又看了一眼曾尚尊,隨即冷笑一聲道:“這耳環已經沒了!被我弄丟了!”
弄丟了?怎麼會這麼巧?難道是掉在案發現場了?上官顏心中一跳,莫非這曾夫人就是殺害江煥的兇手?否則她為何這樣推三阻四,而且表情看上去極其難看?
曾尚尊皺了皺眉,臉上明顯有些不悅:“丟了?你明明非常喜歡那對耳環,之前一直沒捨得戴,說要留在這個月底你過生辰的時候,才拿出來戴!怎麼可能會弄丟?你莫要那胡說八道,趕緊拿出來吧!”
曾夫人聽言,更加生氣了:“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己都捨不得戴的耳環,你卻要讓我拿出來,拱手讓給這個小姑娘?你就是這樣喜新厭舊,絲毫不顧念我們的夫妻情誼嗎?堂堂幽冥賭坊坊主,竟然被一個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的,真是可笑至極!”
曾尚尊徹底被激怒,忍不住揚高聲音道:“什麼喜新厭舊,不念舊情?你真是越說越離譜!我和上官姑娘坦坦蕩蕩清清白白,你少在那裡疑神疑鬼胡言亂語!”
曾夫人指著上官顏的臉,氣得渾身發顫:“我疑神疑鬼?就憑她這張臉蛋,我就不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
我的臉怎麼了?長成這樣有錯嗎?難道我臉上有寫著小三,還是狐狸精?上官顏一臉黑線,趕緊撇清關係道:“曾夫人你誤會了!我和坊主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我們兩並無任何瓜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還請曾夫人不要想多了!”
江渚見曾夫人明顯在吃上官顏的飛醋,不由搖頭感慨,阿顏這張臉還真有那麼點紅顏禍水的意思!
若不是這次帶著阿顏出來闖蕩江湖,他還不知道她這麼有魅力,在江湖上簡直是顛倒眾生,就連曾夫人這樣的貴婦看了都莫名吃醋!
看來自己眼光還真心不錯,選中了這麼優秀的阿顏!更難得的是阿顏也恰好喜歡自己!世間最難便是兩情相悅,老天還真是眷顧自己呢!
“曾尚尊,我恨你!你若是想讓她進門,除非我死了!”曾夫人激動搖頭,兩行清淚撲簌流下。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自從你有了身孕之後,脾氣就越來越古怪了!這件事事關我們幽冥賭坊的信譽,可由不得你!我既然答應了,你必須就把耳環交出來,省得讓人看了笑話,還以為本坊主是輸不起的主!”曾尚尊忍無可忍,對著曾夫人劈頭怒吼!
曾夫人一邊哭泣,一邊拿絲絹擦抹眼淚:“你既然知道我懷有三個多月身孕,怎麼可以在我為你辛苦孕育孩子的時候,跑到外面去勾三搭四?你對得起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上官顏聽得曾夫人有了三個多月身孕,心中不由一驚,既然曾夫人拿不出耳環,那麼極有可能跟蘇芙蓉一樣,同慶親王江煥有一段非同尋常的關係!根據江煥的死亡時間來推算,這個曾夫人肚子裡的孩子,莫不是是江煥的!
江渚之前說江煥臨死的時候,口中含了一個耳環,莫非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並不是說這個耳環跟兇手有關,而是想要暗指,耳環的主人是他所放心不下的人!莫非他是想託孤,讓江渚代為照顧曾夫人肚子中的遺腹子!
對於江煥來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他總算是在世上留了一點血脈!如此說來,一定要把曾夫人和江煥之間的關係弄清楚才好,可不能讓江煥的血脈流落民間!
不過,對於曾尚尊來說,就有點太可悲了!頭頂一片草原卻不自知,就連孩子也不是自己的,作為男人委實可憐得很!
上官顏這樣想著,心情頓時有些複雜,連帶看曾尚尊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同情。
曾尚尊被上官顏這樣莫名同情的眼光,看得很沒有面子,她分明是在同情自己管束不好夫人,在家裡很沒有地位,做不了主!
他們幽冥賭坊最重要的就是,講求信譽,願賭服輸!他明明答應了以耳環做彩頭,卻要在一個黃毛小丫頭面前出爾反爾,這樣的事如果傳出去,讓他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
曾尚尊定定地看著曾夫人,帶了幾分威脅道:“你今天必須把耳環交出來,否則我立即休了你!”
曾夫人氣得臉都白了,以前她和曾尚尊也有發生爭吵的時候,但是就算吵得再厲害,曾尚尊從未說過要休了她這種狠話!而這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