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宮,景軒院。
楚墨璃一邊修剪花枝,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不是讓你們去伺候上官姑娘沐浴嗎?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冬韻俯身恭敬道:“回公子,上官姑娘習慣自己沐浴,不需要別人伺候,所以我們便回來了!”
楚墨璃停下剪子,笑了笑道:“這樣啊!沒想到上官姑娘還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一旁的秋霜卻義憤填膺道:“公子,你都不知道,那上官姑娘有多麼不識好歹!她竟然把你賞賜給她沐浴用的珍貴的仙客來花瓣,全部倒入溝渠裡面了!”
楚墨璃微微一愣,繼而笑道:“是嗎?這倒有些像我的性子!可能是仙客來不合她的心意吧!即便這花有多珍貴,她也會棄如敝履!罷了,既然她不喜歡,就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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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本來還想向藏花公子狀告,江渚動手打傷她的事情,想請公子為她討回公道來著。可藏花公子得知上官顏如此暴殄天物,也沒有絲毫怪罪之意,秋霜只得識趣地閉了嘴,什麼也不再說了。
良辰和美景面面相覷,沒想到自家公子對上官姑娘還真是格外寬容呢!若是換了其他人,敢如此不領公子的情,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上官顏沐浴完畢之後,得知江渚動手打了秋霜的事,心下不安,便趕緊來了景軒院,向楚墨璃賠罪。
這時,楚墨璃正拿著一盒魚食投餵魚缸中的魚兒,幾尾五色魚歡快地跳躍竄動,一哄而上爭搶水中的魚食。
上官顏上前行禮,輕聲喚了聲:“楚公子!”
楚墨璃手中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上官顏一眼,很是關切地問道:“你看你頭髮還溼漉漉的,怎麼就直接過來了?時值冬末春初,你也不怕受涼嗎?”
上官顏搖頭:“我是來向公子請罪的!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楚墨璃微微笑道:“你是說仙客來花瓣被你倒掉的事情嗎?如果你覺得仙客來不好,那便罷了,也不必太在意!”
“不是仙客來花瓣不好,我只是不習慣用它來沐浴而已。”上官顏輕聲回道。
楚墨璃卻聞到了上官顏身上有一種如蘭似蓮的清香,微微一愣道:“上官姑娘是自己帶了什麼更好的花瓣來沐浴麼?”
“沒有,我打小就用生長在天竺祁池山的雪玉花花瓣沐浴,已經習慣了,後來我十一歲那年,雪玉花便已經絕跡,我也不想再用其他花瓣替代,所以就索性用清水沐浴。”上官顏連忙解釋道,生怕楚墨璃誤解她是瞧不上珍貴的仙客來。
楚墨璃頓時瞭然,笑了笑道:“哦!原來如此!以後你喜歡什麼,或者缺什麼,直接告訴我即可,一切隨你的心意來便好!”
上官顏頓了頓,有幾分尷尬道:“公子,我想說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
楚墨璃不禁詫異道:“還有旁的什麼事?”
上官顏垂了眸,不敢去看楚墨璃:“就在剛才我沐浴的時候,嚴之和你的婢女秋霜起了一些衝突,嚴之動手打傷了秋霜!我這次來,是想代他跟公子謝罪。說到底,都怪我御下不嚴,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公子如果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上官顏早有耳聞,楚墨璃是一個出了名護短霸道的主,如今他們在別人的屋簷底下,雖然秋霜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有些沒有分寸。
但是,江渚為了維護自己,跟秋霜動手終究是不好的。江湖傳言,楚墨璃的藏花劍法獨步天下,若真和江渚動起手來,也不知道如何收場,那這個案子還怎麼查下去呢?
上官顏不想把事情給鬧大,只得親自來景軒院,代替江渚請罪,以期平息楚墨璃的怒火。
楚墨璃側過頭,瞥了一眼恭敬而立的秋霜,隨即看向上官顏:“是嗎?上官姑娘,那嚴護衛和秋霜動手,所謂何事?”
既然江渚已經出手教訓過秋霜了,上官顏也不想再重提秋霜之前說話不敬的事情,便只含糊其辭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
秋霜生怕上官顏在楚墨璃說出她之前言語不敬的事情,便很不禮貌地直接打斷道:“既然沒有什麼大事,我總歸是公子的婢女,即便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理應由公子處置,怎麼也輪不到你的護衛來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