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警察，白小果就會被愧疚所淹沒。
雖然宮夜不斷的安慰她，那些警察都是英雄，他們的犧牲是他們的天職。
然而白小果依然無法就此解開心結。
顧晉和他的手下的確開槍殘忍的殺害了他們。這點，她沒辦法昧著良心，為顧晉開脫。
旁聽人員陸續進場。
白小果和其他幾個倖存的警察一起走上了證人席。
白小果朝前方濟濟的人群中望了眼，一眼就看到了宮夜，再往旁邊看過去，目光對上了顧晉的媽媽。
她是那麼的憔悴，眼中滿是卑微的乞求。
白小果不忍再看下去，轉開了視線。
不久，顧晉身穿豎條紋的囚服，在兩名警衛的押送下，來到了被告席。
法官逐一落座。顧晉槍殺刑警的案件正式開庭受審。
顧晉的律師首先開始了辯護。
然而就算他口舌生花，也無法洗脫顧晉殺人的事實，更何況是五名公職人員，是警察。
在倖存警察說完證詞後，到了白小果發言的時候。
她看向顧晉，顧晉也望向了她。
如此一張和宮夜相像的英俊臉龐，即使成為階下囚，也無法遮掩住他的光芒。
此時的他被剃成了平頭，眼中的嗜血殘暴消失了，彷彿蒙上了一層迷霧。
白小果看到他如此的改變，心臟的地方狠狠抽痛了一下。
你要是能早點悔悟，該有多好。
一旁的律師提醒她，得說證詞了。
白小果回過神來，點點頭。
“我……我……”白小果幾欲張口，卻又欲言又止，“我親眼看到……顧晉開槍殺了警察。”
旁聽席上，顧晉的媽媽絕望的閉上了眼。
顧晉被判處無期徒刑，當即執行。
“砰”的一聲，法官敲下木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