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只是白諾恩心裡幼稚的小想法而已,畢竟沈元白堂堂一個神經科主任,不會用這種小小小的手段來報復人的。
畢竟每天喂她吃糖,最起碼要十來年才會有以上的症狀,畢竟她年輕新陳代謝好,身強又體壯。
兩人在路上安靜的走著,一路上都有路燈,並不覺得昏暗。
“冷嗎?”沈元白問。
白諾恩搖了搖頭。
就像她說的,自己身強又體壯,並不覺得冷。
沈元白又說:“我剛看你在火鍋店拿了糖,給我一顆。”
吃火鍋嘴裡會有味道,所以火鍋店一般都會在收銀臺貼心的放上一盤薄荷糖,路過收銀臺的時候白諾恩拿了四顆。
本來是想著一人一顆的,誰知道被路遙氣的這事都忘了。
白諾恩在自己口袋裡摸了摸,冬天羽絨服的口袋都比較大還深,尤其是白諾恩這一身衣服,為了有設計感,口袋的記憶體空間都能伸到手肘的地方。
糖的外皮和衣服料子遇到一起有些滑,白諾恩就抬起腿抵著手往裡面掏。
沈元白看她這副模樣覺得好笑,怕她單腳站著會摔倒,就扶著她的胳膊。
白諾恩也沒讓沈元白失望,終於掏出了一顆糖放到沈元白手裡,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走路。
沈元白把糖紙剝了把糖吃進嘴裡,終於一股薄荷味掩蓋住了他嘴裡的火鍋味。
他以前不愛吃糖,可自從那天那個大白兔奶糖開始,他就偶爾會塞顆糖在嘴裡。
滿腔的薄荷味,除了刷牙喝茶時會有這個味道,現在這麼一嘗,倒覺得味道還挺好的。
白諾恩慢悠悠的走著,路上的磚是一塊一塊的,白諾恩走的略顯幼稚,專門避開地磚的縫隙。
他們從裡面的一條小巷子穿插進去,這樣能省走不少路。
小巷子平日裡很熱鬧,會有人晚上出來擺攤,賣些烤串油炸之類的。
因為快過年了,而且最近疫情的原因,所以像這種路邊攤都沒有人吃,也就沒有人擺了。
所以這小巷子很安靜,就連路燈也只是隔一路段才有一個昏昏暗暗的照著明。
在鄉下這樣的路有很多,白諾恩膽子大,不怕黑,更何況有沈元白在身邊,更不怕。
一邊走腳下一邊無聊的踢著路上的小石子,突然從旁邊串出來一條狗,把她嚇的直往後退。
“啊!”
要是白天看到狗她肯定不會怕,但剛剛她就看到一團黑色的東西一下子串出來,她著實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