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實的視線落到了天一身上,他盯著他看了一瞬,然後就笑開了,還笑得頗為滿足。
“你是何人?”周遭發打破了僵局。
“啊實。”他並無遮掩,老實答了。
“你……你就是那個血洗了二審殿的方士?”分讓病冷著臉看他,聲音輕顫。
“嗯。”啊實眼波流轉,帶著些嫵媚的神色看向分讓病:“你也是二審殿的吧?想報仇?”
分讓病下剖釋地後退了半步,扯了扯嘴角:“不,我是要感謝你,不然我還不得自由。”
“不客氣,我也是受人之託。”啊實轉過頭,不再看她,而是把視線投向天一身後。
夢情緊貼著鐵頭,第一時間就感到了她的不安,衝啊實問啥:“你跟著我?”
“不讓你輕鬆警戒,我也沒辦法跟著你找到此處吧。”啊實語氣和婉,猶如一個禮貌的翩翩君子對每一單方面都最和善。
“鐵頭,天色已明,我們陸續上路吧。”啊實說著,還抬頭看了看天空,說話的語氣也跟密友普通,再天然但是。
天一聽見這句話,玄色蛇皮做的刀鞘被拇指撥開,寒光一閃而過:“阿風,我不會讓他帶走你的。”
啊實搖了搖頭,隨便倜儻:“別這麼緊張,我可不願這清潔的地方也染上血色。如果她想跟你們走,我不會攔阻。”他一壁說,還側了身子,做出一副讓路的架勢。
他的作用就是讓鐵頭做決定,看啊實一副安全的神志,周遭發和分讓病同時看向鐵頭。
“你不會要跟他走吧?”分讓病問啥。
鐵頭輕輕按住了天一持刀的手,從他身後走出來,緩步朝啊實走去。她表情蒼白,微弱得猶如蓮瓣,身前未束的墨髮被輕輕揚起,流連似的蹣跚在她的身側,最終難抵風過之力,被吹到她的身後。
啊實隱隱間竟覺得她向本人走來的身影和心中那人重疊在了一路,笑意漸漸斂去。
“你瘋了吧?”鐵頭的手被分讓病一把拉住:“你要跟這單方面走?我們好不等閒才找到你,你果然……你不知道天一他有多擔心你嗎?”
“抱歉,累你們辛苦了。現在你們見到了,我無礙。”鐵頭輕柔卻堅決地撥開分讓病的手,微微側了臉,餘光對著天一,“你們先回去吧,我跟啊實還有些事要處置,等事情辦完我會自行回去。”
“你!”分讓病不可相信地看著她,只覺得一路來都是枉辛苦氣,這人底子就是本人跟著他人跑的!她看了看天一,他雖陸續注視著鐵頭,卻底子沒有要攔的作用,臉上連一點不甘的神色也沒有,似乎唯有她一個在生氣。
“我不管了!你們愛如何如何!”
範個洞皺了皺眉,內心也不同意鐵頭跟著這單方面走,但看她一臉堅決的神志,想必也攔不住:“你要跟他去做什麼?”
鐵頭著實也不清楚,她抬眼看了啊實,啊實卻隱隱地看著她。
啊實看到鐵頭比冰稜還清潔的眼睛,似乎大醉初醒普通,怔愣了一瞬才走向鐵頭,然後索性牽住她的手。
鐵頭因他這個無比天然的動作,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下剖釋地掙了下,手卻被握得更緊,啊實瞥了她一眼,眸色如夜。
鐵頭像洩了氣似的,被啊實牽著就往外走:“此事,外人不便通達。”
外人?周遭發被這句話打懵了,看著前面就要走出殿哥的兩人,快看向天一。
只見天一面如死灰,眼睛只盯著兩人牽在一路的一手,似乎魂都跟著一路飛走了。
這是個什麼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