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導演不喊卡,對方都會停不下來。
怎麼到這個少年身上,就不起作用了呢。
知恩不解地手撐著雪白的下頜,杏唇微都。
林傑心裡也在打鼓。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還是說。
我根本就不應該說話?
中式謙虛,到了對方耳裡,就成滿紙荒唐言了?
不會吧,不會吧。
若不是這樣。
知恩小姐,怎麼會耷拉著腦袋,思考人生。
她這樣子。
好像在生氣。
嘴唇上都能掛好幾個吊桶了。
該死的文化差異。
平時在基地裡展現出來的社交牛皮症,到了知恩面前,也統統不管用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
樸室長從外面拎著兩袋炸雞回來,擦著額角的汗水,對著站在門口的空調吹了吹,然後才走到知恩身旁坐下,“真是難以相信,都這麼晚了,那家炸雞店,人還那麼多。”
知恩看了看袋子,“啤酒呢?”
樸室長把氣喘勻,舉手道,“服務員,麻煩來兩罐啤酒,哦,對了,你應該不能和我們喝酒吧。”
林傑知趣地說道,“教練不允許我們喝酒。”
樸室長接過服務員送來啤酒,拇指輕輕一挑,就開啟了易拉罐,遞給知恩,“哦,我知道,怕酒精影響了你們的反射神經。”
林傑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樸室長用手擋著嘴,湊上前來,低聲說道,“偷偷喝一口沒關係吧。”
知恩嗔怪道,“樸室長,不可以教壞小孩子。”
林傑訕訕地笑道,“我還是喝柳橙汁吧。”
樸室長讚許地點點頭,“有職業選手的風範了,服務員,再來一瓶柳橙汁。”
有樸室長這個中間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