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移嚇得克羅顫慄更甚,壓根不敢動彈,任由欒澤的尖爪在它頭頂隨意撫摸……
“那你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總不可能只是為了繼承他的遺產吧。”琴酒冷笑著道。
欒澤也笑著:“看來讓你尊稱我比你自殺還難。”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不會在現實駐留太久,只是從來沒接觸過這種偏遠不成型的小世界的人間,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等λ鎖的限制解除我就會回那邊……真算起來,魂界與這個世界產生關聯也是個意外。”
“如果不是黑日之主在這裡拿我的前一個分裂體瞎搞實驗,現在這個分裂體也不至於降臨在這裡,還死的這麼快。”
欒澤止不住地嘆息搖頭,也不管琴酒和灰原哀是否能聽懂,繼續自說自話,“本來調戲了一下世界被打成重傷,按理說還需要再調理個把年,誰知道黑日這傢伙如此沉不住氣,我才剛沉睡就開始搞小動作……”
“幸虧我做了兩手準備,不然就真的要被黑日偷家了。”
欒澤說著說著,又笑起來,“嗯,不過不得不說,我醒來的還挺及時,不然你們都得白死一次。”
琴酒心裡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欒澤笑笑說道,他注意到電視顯示屏上的影象出現了變化,“你好啊,智械意識體。”
'你好,魂主閣下,很榮幸認識您。'
欒澤摸著烏鴉頭,朝琴酒微抬下巴,“瞧瞧,這孩子多禮貌。”
琴酒:“……”
“好了,不逗你了。”欒澤抱著克羅站起身,伸手在空氣中劃出一條虛空裂縫,“兩個小朋友,再也不見。”
“就當你們所經歷的一切是一場惡夢吧。”
欒澤攜帶一隻烏鴉,跨入了裂縫當中。
而在他離開後,這個世界的天徹底昏暗。
一條條深邃的裂痕從天空蔓延下來——正如世界意志第一次復甦時的場景那般。
——與那次不同的是,這次的目擊者,多了許多。
“……我怎麼感覺這個欒澤跟我們有仇?”灰原哀沒有看到裂痕這些異常,還反著半月眼看著琴酒質問。
“誰知道。”
琴酒伸手碰了一下從天花板直接延伸到空氣當中的裂痕,“反正不管是那個他,都不是人,他們再怎麼鬥爭都跟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