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法決定,那就隨心而動吧,陳醉挑了一隻水果刀,學著磨刀老大爺的姿勢,一下一下的將水果刀磨得鋒利無比。
他的姿勢很滑稽,但是沒有人敢嘲笑他,他就這樣磨了兩個小時的刀,而後用一根頭髮絲試了試,滿意的放下了。
“秦翹,我傳真給你一張圖片,你仔細辨認一下,照片中的人,是否是當年暴徒中的其中一員。”
秦翹緊張的等待傳真,一張臉一點點從傳真機傳來,先開始是下巴,嘴唇,鼻樑,耳朵,還有眼睛!
“是他!這個人腳有點跛,你可以仔細注意一下他的行動。”
秦翹提供的重要線索,直接鎖定了茅草屋裡的人,就是當年的暴徒。
肖哥知道陳醉當年盛怒的時刻,連自己的親叔叔都敢揍,這次帶人來不僅是為了抓住男人,更多的是為了防止陳醉暴走,做出抱憾終身的事。
正當這時,一個黃毛小弟遮遮掩掩道:“董大錘去南城叫了一個暗娼沒給錢……”
陳醉聽罷後轉了轉自己手指間的銀戒指,這是汪曉餘打了一月工錢送給他的,他道:“按原計劃行動,晚上把他請過來,我這有好酒款待。”
董大錘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是由於雙手之間產生的疼痛,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個窮光蛋,有什麼值得被綁架的?
“刷”有人撤掉了套在他頭上的黑色遮光布,他眯著眼睛看向前方,依稀間分辨得出這是一座廢舊工廠。
董大錘低三下四道:“大爺,您是不是找錯了人?我這兩天才剛勞改出來,啥事都沒做過!就連順手牽羊都沒有。”
偌大的廠房內只有兩個人,兩把椅子,一張桌子。
陳醉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一句話不說靜靜點燃一支菸,怡然自得的抽著。
董大錘為這樣談話的氣氛感到緊張,對面的人修眉俊目,生得一副好模樣,可這不應該啊,綁架人來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居然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難道說他根本不想讓我活著出去?
汗珠密密麻麻的從身體滲出,才十分鐘董大錘就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溼漉漉的模樣。
陳醉斜著眼睛看著他,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偌大的廢舊工廠裡尤為恐怖。
這支菸終於抽完了。
陳醉坐正身體,一雙美麗非凡的眼睛直視他,忽的他從兜裡掏出了一隻彈簧刀,攜風勁力強勢插入了那隻桌子的桌面,陳醉猶如大提琴質感的嗓音恍然響起,“我問你答,若是有半句假話,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董大錘用力點頭,“爺,您問,您問!”
“你今天去了城南做了什麼?”陳醉語氣語氣急促,快速問話後,右手隨即用力的在桌上拍了兩下。
董大錘有點難為情,可眼睛一掃到閃著寒光的彈簧刀,立馬說了實話,“去找一個老相好……”
“上次犯了什麼事進的監獄?”依舊強勢地拍了兩下桌子。
“入室搶劫,然後誤傷了人……”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陳醉的語速加快,手上的速度也加快,無形中的壓迫感,逼迫的董大錘有點喘不上來氣。
“沒人了,就我一個……”
“四年前的冬天你在哪?”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