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耐煩了,“沒事就掛了吧,長途電話費錢。”
“就這點小錢你也心疼啊,怎麼不心疼一下我啊。”劉初樺演技提高了不少眼圈都沒紅,可嗓音確是哭腔,“您不是一早答應了我,要幫我奪下這次的影后,可是這煮熟的鴨子飛了,你說我能不難受麼……”
“影后?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跟我提演技,你是當我瞎還是當觀眾瞎。”金主毫不留情懟道,“初樺,你在我身邊也三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除了拈酸吃醋一個頂十個,我就隨口一說,你怎麼還當真了,真是傻的可憐。”
其實也不怪金主,他是真的運作了,卻在最後出了點問題,被人捷足先登了。公關之法不僅講究章法,重要的是你交出的人是否拿的出手。
八十分的人可以幫你吹捧到九十分,可六十分及格的人,你讓人費盡唇舌只會留下罵名。
事情沒辦成一部分原因是公關沒到位,當然大部分原因還是劉初樺的資質不夠,演出的角色不足以打動評審團。
金主道:“你說你,好好當一個偶像明星,我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非得想去當什麼實力派,也不考慮自己的自身情況,不切實際的夢早點放棄吧。”說到這索然無味的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身邊的情婦多得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大費口舌。
他很講究養生,平時除了做生意時和夥伴們交流,一天說的話絕不超過一百句,人靠著一口氣活著,他要把這口氣含得久一點。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劉初樺用力的將聽筒扣在電話機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她心裡憤憤不平,“沒理由啊,一個剛出道的小新人,居然能夠獲得兩項大獎,說背後沒人我可不信。
“周舟,你去找徵信社,給我好好查查秦翹的往來關係,記住,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劉初樺絞著手,雙眼怔怔,她料想秦翹絕不可能如此清白。她的唇間爬過一絲微笑,若是清清白白的人能在娛樂圈混出來,恐怕一定能成為奇蹟。
助理周舟給她斟了半杯紅酒,這是劉初樺睡覺前的習慣,她握著紅酒杯從三十層的高樓望出去,一片霓虹燈宛如天街,璀璨至極。
“比之珠港竟然也不差什麼了……”她良久又說了句,“不知道當年的小煤球現在怎麼樣了。”她抿了一口紅酒,記憶起報紙上所調侃的煤老闆一事,吩咐道:“你順便再幫我查查一個人。”
“什麼人?”
劉初樺眯起眼睛,曖昧從眼中洩露,這兩年的調教已經使她,從一個女孩蛻變成為一個舉手投足間,輕易挑起一個男人心中綺唸的尤物,“一個男人,一個,曾經迷戀過我的男人。”
酒足飯飽後的秦翹開心的雀躍,由於喝了一杯酒,她的臉頰駝紅,撒發出迷人的色澤。深刻知道喝酒誤事的阮晨飛,卻從一個貪酒的人,變成了滴酒不沾的人,秦翹調笑道:“才幾個月不見,就有偶像包袱啦。”
阮晨飛道:“我還想紅的久一點……”
想紅的久一點,就不能有醜聞,莫名的秦翹的心一緊,她想起了那幾幅藏在陳孝舉收藏間中的裸體畫,找個時間還是得把這些東西處理掉,若是被曝光我的前途恐怕也會毀掉。
“你怎麼不說話了?”阮晨飛細心察覺到秦翹忽然冷卻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