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曉餘看著從四面八方向她伸來的手,突然猶如一個溺水的人,“你們……放手!”
她霍然叫喊,驚到了眾人。汪曉餘摸了一把臉,固執地道:“我自己有手,自己脫。”
琴姐眉開眼笑,“早這樣不就好了,軟的不吃吃硬的,以後可沒這麼好了。”她揮揮手,“行了行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化好妝了就出去吧。”
汪曉餘看著布料簡約的服裝,在心裡恨不得把表哥千刀萬剮,等我回去的,等我回去的!
身穿緊身黑綢連體衣,脖子上還繫著黑色領結,腕上戴著袖釦,短褲上還掛著一截兔尾巴,頭上戴著一對毛茸茸的兔耳朵,看起來真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琴姐繞著汪曉餘看了一圈,“把手放下去。”
汪曉餘不情願的將護在前方的手垂下。
琴姐道:“我說哪裡不對,原來是這……”她伸出手直接將汪曉餘的內在美抽了出來。
“這怎麼行?”這一舉動徹底突破了汪曉餘心中的極限,穿著黑色絲綢的連體衣的身軀在沒有任何保護,她恍若初生嬰兒般的站在舞臺中央任人評判。
琴姐十分滿意道:“挺好的,你身材這麼有料,不展示出來豈不是浪費。”
汪曉餘羞恥心爆棚,噙著眼淚,抱著桌角說什麼也不出去了。
外面的人叫了幾次,琴姐什麼招都使出來了,愣是沒讓這姑娘把手鬆開。
“小丫頭,你再不鬆手,蘇哥可就改主意了,不讓你當公主,直接掛牌出臺了。你可想明白了?”書生樣的男人,看著那個小小的倔強的姑娘,露出一張臉笑道:“乖,把手鬆開,上去喝酒,今天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我下班可以回家嗎?”
“可以啊,我們也是有制度的。”
汪曉餘此時已經下定決心,過了今天晚上,徹底和那個家說再見了。她認命站起身,兩隻眼睛黯淡無光,尾隨著男人一同進了一間包間。
在門口的時候書生男人囑咐道:“他要是對你有親暱舉動,你可不能上手啊,萬一弄砸了,回頭我就把餘春的手指頭剁下來。”
汪曉餘冷冷道:“那你就去剁吧,他的事和我無關。”
“呦呵,還是個倔脾氣的小妞。”他的眼睛放肆在汪曉餘曲線姣好身材上流連,“穿著襯衣還不顯身材,沒想到這身衣服倒是被你穿出了風情。”
“進去吧。”他伸手推了一下汪曉餘光滑的背,惹得她反感瞪眼。
晦暗的屋子裡搖晃著五顏六色的燈,整個屋子裡佈滿了雲霧繚繞的煙,讓不習慣煙味的汪曉餘險些咳嗽出聲,男人掐著她的胳膊把她送到了一名胖胖的中年男人身邊。
“於總,好長時間沒見到您了,最近在忙什麼生意?”書生男子向胖男人遞煙,低頭把打火機遞給汪曉餘,示意她點火。
汪曉餘捏著塑膠打火機,用力向下搓動,可是不知是手心有汗,還是力氣不夠,反正打火機打不出一絲火苗。